顾雅浓的手骨节分明,一根根润泽的和羊脂白玉一般。比男人的纤细,比女人的修长,指尖还淡淡带些幽香。
她彻底傻眼,原以为他这类人面冷心更冷,让她意外顾雅浓的手居然十分温热。
额头上暖暖的触感像是能传达如心底,她没由来心跳不自然撇开眼睛,不敢去对抗那股力量。
承先也愣住,印象中自家大人似乎没有和夫人这般亲近过,见面总是很客气,距离不近不远。突如其来这出,自己真是看不明白了。
不待丁豆回神,顾雅浓早已抽回手,“既然如此,便早些回客栈罢。”
三人不等用早饭便起身告辞,见李胜不在府中,李夫人便领着管家忠叔亲自送客。
步行至花园,远远传来招呼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踏着流星大步,嘴里边吆喝,“姐,我来了!”
李夫人以袖掩口,“你怎么来了?”
一行人被迫停下步子,中年男子站定在李夫人眼前,“瞧您这话说的,你是我亲姐,怎的不能随时来看看吗。”
那人裂开嘴笑,有些张狂的意味。
李夫人润泽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中年男子的出现令她有些介意。
“姐,听闻胜儿回了,今日我特地来找他。”中年男子佯装往四周扫视,却不见李胜的影子,“怎的?胜儿不在府里吗?”
管家忠叔上前回道:“舅老爷,少爷有几个合开酒楼的友人来全州商讨事宜,一大早天还没亮少爷就匆忙出府了。”
中年男人歪嘴一笑,“真不错,胜儿很有姐夫当年的风范,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语气竟然有些刻意调笑。
虚伪至极的笑脸,明知道李仁一案正值风头,明目张胆揭人疮疤明显是幸灾乐祸,还是血亲一家人。丁豆气不过,当即猛跺一脚,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一大清早哪里来的臭虫!敢往你爷爷脚上爬,看你爷爷不踩扁你!”
瞬时全部焦点都集中在她身上,丁豆依旧将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
中年男人面上假惺惺的笑脸一滞,很快恢复常色,冲着李夫人努嘴问道:“这几位怎么没见过?”
“这几位是胜儿的朋友,听闻我身体抱恙特意前来探访。”李夫人不动声色扯了扯中年男人的衣袖,“你先进屋歇息,我送完客就来。”
她又侧头吩咐,“忠叔,给舅老爷奉茶。”
“在下不光是来探望,也是特意来寻人。”顾雅浓居然站出身,“早些时日,在下欠了些银两给云景绣坊的吴贵老板,现在眼下吴老板不见人影,以至于赊金无处偿还,请问阁下可曾见过吴贵吴老板?”
那人想也不想,直摇头,语气有些烦躁,“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吴贵。”嘟囔着自顾踏步离开,举动粗鲁无礼。
李夫人盈盈施礼,歉意道:“王公子见笑了,这是贱妾的幼弟,自小被家父骄纵惯了,方才多有得罪。”
顾雅浓颔首示意无妨。
回到客栈只剩两人,承先半路被顾雅浓支走,丁豆赖在顾雅浓的房间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来全州好些日子,光顾着同顾雅浓他们调查案子快把正事给忘了,她可是特意过来寻老爹的。
回想起楼敏之对她最后说的那番话,丰收寨现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楼敏之那人古怪的很,嘴里虽说不会对爹怎样,但谁又知道他到底又会玩什么花样。丰收寨好歹也是大铭四大商行之一,有些风吹草动肯定会有人知,目前还没传出什么对爹爹不利的消息,但愿他老一切安好。
丁豆摇头悲叹。
“盯着本官做什么。”
方才在想事,眼神放空,她压根儿就没留心愣神的方向。
顾相提笔在卷宗上做批注,认真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