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摇头,“老爷所作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无需再调查,纠缠不休只会落得庸人自扰。”

李胜始的祈求不奏效,李夫人无动于衷,温婉的浅笑也是寒心。

主人不让查,一时找不出其他借口顺藤摸瓜。

“如果夫人执意,在下也没有再打搅的必要了,告辞。”

丁豆楞了一会,才匆忙跟上承先的脚步,这怎么回事?刚来没多久,什么线索都没问出来,这就要走了?

“王公子请留步!”

李胜慌忙叫住顾雅浓,他扑通一声跪在李夫人身前,“母亲,请相信儿子一次,父亲的案子的确是另有隐情!为人子任由父亲受到冤屈欺辱实乃不孝的大罪,九泉之下父亲如何瞑目!”

最终拗不过李胜,李夫人温顺的眉目闪烁,她抚平微皱的衣角,有丝无奈,“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请问便是。”

丁豆稍事放松,这才是正事。

“敢问夫人和李大人成亲多少年?夫妻关系如何?”

李夫人润泽的眼无焦距看向远方,似在回想,“贱妾与老爷成亲已二十五年有余,贱妾本家姓陈,是世代侍奉李府的家仆,后来老太爷相中贱妾手脚勤快性子平和,摒弃门第之言便同家父说成了这门亲事,当年贱妾只有十二……”

十二岁就要嫁人,难怪自己二十二还未许人家,爹爹会这般紧张,丁豆不由心里感叹。

“老爷年长我三岁,算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在我心里之一把老爹当成哥哥看待,成亲后虽谈不上鹣鲽情深倒也相敬如宾,老爷怜香惜玉,怕我受委屈一直没有再纳妾。”

“那请问夫人,云景绣庄的老板吴贵是如何与李大人结识的?”

李夫人眼神一滞,似乎没有回过神,半天才道:“贱妾对吴贵的事也不甚了解,只听老爷说过,吴贵是三月前从皇都来全州开绣庄,因为志趣相投二人一见如故,便结成了异性兄弟。我念着老爷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定不会结实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于是对此事没在深究。”

顾雅浓长眉有些微皱,小酌茶水便不再发问,丁豆瞥见他的脸色,直直觉仿佛案情又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