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浓淡淡看她一眼,没说话。
“古先生?”丁豆深深叹口气,抬头望月,“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身为一个女子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为什么楼家人非得要我做他们家媳妇儿,定亲的时候连对方长得是圆是扁豆不知道。”
顾雅浓没有接话,似乎在安静聆听。
丁豆灌了一口酒,“楼敏之也算是优秀的人了,好脾气,好教养,又生的好面相,多少姑娘求之不得的俊俏郎君居然会要和我成亲。我何德何能,自己完全和他不是一个层次,本该有更好的女子适合他的,却是因为我的身份,非得强迫结合,这样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原来清儿心中的情人居然是楼敏之,明明相爱却因为世俗传统而不能相守,自己这一搅和不就成了凶手了,阿发说过阻挠姻缘可是会遭报应的。
她打个酒嗝,“古先生你说,人的半辈子幸福为什么要他人来操纵,纵然是自己错误的选择也好过别人为自己的安排的人生。”
顾雅浓原本为了案子伤神,不料这丁小姐擅自对他顿悟感伤起来,他隔着浓雾依旧晶亮的眸子安静看向丁豆半晌。
白嫩的脸蛋被染上粉红光晕,丁豆心眼迷离更盛了水似得晶亮,顾雅浓嘴角弯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弧度。
“古先生,你说破坏别人的幸福会不会遭雷劈?”
顾雅浓轻叹一口气,摇头淡笑。
丁豆失笑起身,摇着脑袋离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顾雅浓盯着丁豆喝盛的酒壶,细长的眼里浮上一层薄雾,遭雷劈嘛?这说法真是头一回听说。
第二日丁豆活力再现,照样吃饭,授课,对账。阿发只当是小姐偶尔抽风,他并不知道一夜之间,丁豆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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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墨绿衫男子支着白玉骨扇施礼道:“丁小姐有礼,离婚期过三日时间不知今日小姐叫敏之前来所谓何事?”
丁豆支走了阿发,连带着楼敏之的随身小厮,没有闲杂人等,丁豆说话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