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雅浓深幽的瞳仁闪着细碎的光彩,微微张开薄唇淡淡微笑,他该庆幸呢,还是惋惜,在她心中自己居然排第三位置。不过,纵然千言万语,也抵不过她此时的字字如金。
半柱香很快要过去,昏倒的狱卒也开始有些响动。
“豆儿,万一突发急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拿着这玉佩去北街找庆丰祥酒楼的老板,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他自然会带你去见懿宁。”
丁豆接过收起,乖巧点头,“恩,我记住了。”
临走之时,她还不忘再吩咐一句,“随之,那个香囊千万不要掉了哦,要是不见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绣一个了。”
顾雅浓笑了,刹那风华,倾国倾城。
待牢狱恢复安静,顾雅浓浑身僵直沉重,早就听父亲言说,伴君如伴虎,况且这只虎还是傀儡。所谓的官场亦是如此,站得越高必然也会摔得更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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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宫,丁豆听闻顾老相拎着大帮朝臣入宫觐见,她放心不下也就跟着跑了过去。
还未经通报,远远的就听见大殿里人声此起彼伏的哀嚎。
竟是顾老相带着一干开国忠臣齐齐跪于大殿,他老泪横流,磕头求情,白发苍苍的花甲之年,看着甚是辛酸。
然而,龙椅上端坐的成惠帝漠然冷目而视,丝毫没有退让意思。
余光扫见一角的小丁豆,成惠帝对她扬手,“你来得正好,朕方才要通知你,原计划路线已经被赤焰军唯围堵,暂时动不了身,你且先听消息,最晚后日出发。”
大殿上依旧是哭嚎成一片。
她回想起自己年幼时一次病危显现丧命,当时老爹也是这样向大夫跪地祈求,就连丧发妻也是强忍湿了眼眶,丁豆记得很清楚,当时老爹面上满是喷发不主的伤心泪。丁豆的心也紧紧跟着揪起,铮铮的男儿汉子啊,几时有过落魄狼狈。
她心有不忍,沉声说道:“皇上,顾相所谓的叛国,您就没有一点怀疑他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