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豆却摇头嗤笑,“你不知道,阿发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他和我一起长大,处处关心爱护我,我爹早已将他看做亲生儿子般。而对于他,俨然成了我的兄长。”

干涸已久的双眼渐渐湿润,“阿发没脾气,没性格,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我不相信,怎么他会杀了二伯。二伯从小看我们长大,是我们的亲人啊,当初我和阿发被赶出丰收寨,要不是二伯背着寨子偷偷收留我们,现在早估计风餐露宿流落街头。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胸口积蓄的委屈难过现在才倾泻而出,顾雅浓轻柔把嚎啕大哭的丁豆拥在怀里安慰,顾不上什么丁豆紧紧抓着顾雅浓的衣襟,伏在宽阔的胸膛卸下了全部防备。

“随之……我的心好痛……我好难过……简直是挖了我的心啊……”

仿佛将怀中的人儿揉进自己心里,顾雅浓苦涩无语,他头一回厌恶自己,现在除了看她在自己怀里难过,还能做些什么让她停止流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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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府衙。

大殿外头分布手持府棍的衙役,外头围满了听审的百姓。

丰收寨杀人案件影响太大,震惊了皇都百姓。知府何大人也想途省事儿,私下了解。无奈,公审也是为了平众怒,增加百姓对知府的信任力。

何大人正襟危坐在案桌,不禁视线扫见一身常服,隔着屏风旁听的顾左相。他不禁紧张清了清嗓,听说左相大人并非喜好主动揽事之人,怎么今日来这一出,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兄弟的缘故。

他又伸头打量,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清秀瘦小男子。

惊堂木叩响,犯人被带上大殿。

丁豆伸着脖子焦急等待,阿发素白囚服,手脚被乌黑粗铁链锁住。叮咣叮咣的刺耳声,听得丁豆难受的几乎又要大哭,她压抑住,深深呼吸。还好还好,阿发虽头发脸皮脸上有些脏污,但身子骨完整正常,好在没有受大刑。承先小弟果然有够意思,她欣慰朝吸了吸鼻子,朝屏风后的承先偷取感激点头。

“堂下何人?”

阿发跪在大殿,“草民南枫,皇都人氏,是丰收商行的管事之一。”

何大人哼一声,又问道:“南枫,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阿发垂目,“知道,草民被冤枉杀害丰收商行二当家张明。”

他话语清晰思路清楚,丁豆诧异,从小到大这样的阿发几乎没见过。她不免又放下些心,阿发如果你是无辜的,千万不能自乱了阵脚啊。

“是不是冤枉,本官一审便知。”圆滚滚的何大人咧开嘴,“本官问你,三日前也就是本月初六,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阿发舔了舔干涸开裂的嘴唇,“回大人,本月初六草民从早晨起便一直在丰收米铺收货对账,一直没有离开。”

何大人不相信,“哪里都没有去?”

“回大人,没有。”

“你可认得被害人?”天热人多,何大人扯了扯领口。

阿发始终低着头,“认识,他是丰收商行二当家。”

“你平日和他关系如何?有无发生过纠纷?”

“草民从小在丰收寨长大,二掌柜张明待我如亲生儿子。”他鼻息紊乱,有些激动,“我南枫是孤儿,从小被无血缘的长辈关心,我敬仰他都来不及,又怎会因为纠纷杀害亲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围观群众纷纷小声在下议论,丁豆也紧张的抓紧衣袖。

何大人又一记惊堂木,大殿安静下来。

“本官问你,本月初六,张明在酒楼约见商客,丰收米铺不归张明官权,自然无需撇下商科跑去米铺,那他为何会出现在丰收米铺?”

阿发终于抬起了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