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六哥的痴症就要让他病入膏肓了。”

两姐妹咯咯笑了起来。

而被调侃的傅六爷却更在意船尾作画的少女, 急急忙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给身后的两位姑娘, “小姑奶奶们,小声点!”

两个姑娘还是笑,“你都犯了这么久的痴症了,让沈姑娘知道不好么?不然藏着掖着,沈姑娘如何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是白白痴了一场?”

一个说着,另一个还附和,“对,白痴一场!”

说完,更是大笑了起来,笑得少年又气又羞,可又不能怎样,最后只能红着脸认命地叹了一声。

“拢共认识了才五日,我哪里好意思说,恳求两位小姑奶奶别闹了,这一路还长着呢,没得让宁姑娘不自在了。”

“瞧瞧,不叫沈姑娘,只叫宁姑娘... ...”

两位小姑娘又笑,却也不再大声了,这会也顺着少年的目光向船尾作画的姑娘看去,异口同声地赞叹了一声。

“有才情的姑娘最是动人... ...”

说起来,她们姐妹也想跟着沈宁一起学画,毕竟沈宁的母亲可是有名的画家,十几年前就有了名声,唤作泉山舍人,世人只晓得此名甚盛,却无人见过此人,直到三年前这位画家到了江南,才渐渐露出了真名。

可巧的是,方氏姐妹的长姐,就嫁给了沈家人,偏沈家的这一枝,是泉山舍人在江南唯一的血亲了,虽则亲缘关系不算近,却走得几近,毗邻而居。

而沈宁便是泉山舍人沈雁唯一的女儿。

小姑娘自然是得了母亲的真传,与画上颇有造诣,尤其近两年渐渐有画作问世,博得江南书画界诸多目光。

此番上京,本是沈家年轻一辈的读书人沈黎之,提前进京备明岁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