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很清楚这鼻血止不住的原因。他现在也挪不了身体,一挪动下半身就会露馅,想来二者原因相同。
秦惟宁把门半掩,站在门口递过冰袋,许静则按在鼻梁上低下头,经过冰块镇定,那点躁动终于有缓慢熄灭的迹象。
“你父母回来了吗?”许静则问。
秦惟宁背靠门站着,许静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妈回来了。”
许静则说了句“哦”,立即明白秦惟宁不肯去医院的原因。他记得秦惟宁的妈妈是老师,想来下班时间和他们放学时间差不多。
秦惟宁利用晚自习时间去打工的话时间正好,若出了意外就难免会露馅。
“不要让她知道我打工和受伤的事情。”秦惟宁说。
许静则本想开玩笑说一句“好啊,要我保密的话就请我吃顿饭吧”,可房间里的气氛好像自秦惟宁母亲回来后就陷入凝固。
突然间秦惟宁和他好像又不曾休战,许静则只能说一句“好吧”。
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闭了眼睛。尽管秦惟宁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吻他,可如若自己当时睁开眼睛,就可以用双眼吻一下秦惟宁。
毕竟那么近的距离,可以伪装成是在接吻了。而且这种机会不是经常都会有,许静则可以把这个当作初吻平替,直到初吻之前。
“你拉我一把,我腿麻起不来了。”许静则最终发起求救。
秦惟宁依然握住许静则的手腕,许静则借力站起来,腿麻得太久有点踉跄,差点像要跌倒进秦惟宁的怀里。
秦惟宁的双手撑起,扳住许静则的肩膀,坚定地和他保持了至少半臂的距离。
许静则顺势站直了,秦惟宁也就松开了他。
秦惟宁的手刚拿过冰袋,透过衣服许静则也能感觉得到那种冰冷。
许静则伙同秦惟宁一起快速地对房间内进行了一场毁尸灭迹,药瓶纸巾统统藏好床单抚平,顺便还要摊开课本假装两人原本在进行友好的学术探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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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则小声问秦惟宁剩下的药应该给他放在哪,秦惟宁还在铺平床单,没有听见。
许静则探头看见书桌下有半拆开的硕大纸箱,他想着或许可以塞进里面,走过去打开箱盖,露出闪着金光的奖杯一角。
奖杯和几沓荣誉奖状都像垃圾杂物一样被随意处置堆放在纸箱里,这个房间没有可以安放它们的位置。
秦惟宁大步走来,接过许静则手里的药盒又把他拉开,语气有点不自知的冷硬:“我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