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说起相声一唱一和,走远了。
秦惟宁在他们走远之后,凑到表彰玻璃板前扫了一眼。
许静则的文章被排在最末尾,写在红色三百字的稿纸上,短短三页。没有歌颂祖国赞美教育,只讲了个孤独的船长,于漫长的雨季里孤单泅渡,他和大副与水手都不知道目的地要在何方,有些意识流的没头没尾。
秦惟宁从中感到了一点无来由的悲伤,但是北城却从没有过那样漫长的雨。
秦惟宁本想说“我看过你那篇作文,写得还不错”不是完全的草包。草系含量可以降到百分之九十。
这来之不易的表扬却被许静则先一步打断:“你数学很好也正常,你之前是学理的嘛,而且你妈又是数学老师,根正苗红……”
“你怎么知道我妈是数学老师的?”秦惟宁声音一沉:“你调查我,是吗?”
许静则觉得秦惟宁就像windows系统自带的那款扫雷游戏,点哪儿哪儿炸,他从来就没玩明白过。
次日,秦惟宁没来上学。
“他姓秦的什么毛病啊,他华籍美人啊他,这么在乎个人隐私?玩的近的谁还不知道谁父母是干嘛的,至于这么敏感吗?”王胖子立刻站队。
许静则倒是冷静:“胖儿,我问你。要是有个女的打听你隐私,你怎么想?”
“高兴还来不及呢,妥妥的对我有意思啊。”
“要是换成男的呢?”
“……”王胖子沉吟了下:“没准是要找我茬,先摸摸我来路。”
许静则摆出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没法解释,毕竟他一开始真是想找秦惟宁的茬。
但这次许静则没归纳对原因。秦惟宁没来上学和许静则有关,却是拐弯抹角地相关。
“出示证件和关系证明。”
厚重的铁门一道道关上,狱警进行贴身检查时,看到秦惟宁身上穿着的北城一中制服,眼中略带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手上的检查动作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