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将这引线悄然点燃的?这才是幕后之手,最阴鸷、最令人齿冷之处。公主哪还有半分余裕,去顾及什么儿女情长。”

或云微微叹了口气,惊雷神色阴沉,待看天祈太子时,眼中多了一道腻烦之意。

众人稍作休息,便准备入城。

行进城门脚下,只见“燕池城”的楼匾悬在城门上,蒙尘龟裂,朱漆剥落如疮疤。朔风卷着砂粒打磨石墙,将浮雕人像五官蚀成模糊凹坑。那根曾经悬挂国徽的旗杆被拦腰砍断,断口处经年累月受风沙啃噬,早已蚀痕累累。

守城司长早已得了天祈太子的传谕,早早便候在城楼之上。直到望见那一行车马辚辚驶至城墙之下,他方整了整衣冠,不疾不徐地步下城楼相迎。

司长躬身见礼,面上堆满了恭敬的笑意。然而,当他的目光每每掠过天祈太子时,那笑意深处便悄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与望向温宁与墨云稷时的疏离和警觉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