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是往这个方向逃走了。”
男贼?
蔚澜放眉头紧锁,月雪地折射的光将他绷紧的下颌线镀上一层冷硬的青白,连带着束发的玉冠都仿佛结了层霜。
男子会穿如此小巧的靴子?
“你可看清楚了?那贼人是名男子?”
哨卫略有一丝迟疑,但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属下见他束的是男子的发髻。”
大宗男女的装束确有天壤之别。即便是宫中女官为便于行事改换的简装,系法、发间银簪的斜插角度,都与男子制式截然不同。
事实上,是男是女横竖都要留下命来!
酉时方向正是办公署,那里有他埋伏的暗卫。
蔚澜放命全司进入战斗状态,今日就算舍掉一个浇筑处,也要抓到贼人,给陛下一个交待。
贼人狡猾如狐,为了以防万一,蔚澜放只带了部分士兵去办公署围捕。
温宁闪入办公署后院,反手折下段枯枝。指节发力一碾,枝桠裂成篾条,随着她旋身横扫,雪地上的靴印顿时化作凌乱沟壑。
三道黑影自办公署处暴起,待他们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侯爷带回府里的那名女子,玄铁面甲下露出惊愕的瞳孔。
温宁眯起眼睛,靴尖突然挑起一蓬雪雾,其中一名暗卫抬臂格挡的瞬间,她已近身切入那人中门,掌锋如刀劈在对方颈侧。
咔!
骨骼错位的脆响混着雪落声。
第二名暗卫的链子镖刚甩出半尺,喉头突然一凉。他茫然低头,喉头汩汩的往外冒着滚烫的血。
温宁指间寒光一闪,那支短小锋刃的箭簇已如毒蛇吐信般再次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