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棉雨送来温宁的消息。

“明日卯时过后,便去报官,就说温宁出城去寻墨靖远,一直未归。”

时温宜不解为何要将温宁以失踪的方式报官,但是棉雨说,温宁现下和月公子在一起,很安全,等事情办完就会回来。

月寻行事诡秘,但是尚有几分可信。

温宁信任月寻,她便也愿信他。

温宜的绣鞋刚踏出府门不过一个时辰,木承平召集府衙所有衙差开始搜城,挨家挨户的搜查,顺带着也将三日内离城者、独居的女子皆造册画押。

他从齐弘文那里打听的消息,禄北候府的贼人是名女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木承平只能将这两类可疑人群登记下来,以便筛查。

时温宜离府时,并未向家仆交待什么,衙差搜到时家,便将时温宜和丫鬟玉竹的名字也登记入册。

木承平回到衙里,已是燃烛时分。

木承平端起茶盏抿了口热茶,喉间滚过一线暖意。

指尖刚触到案头名册,穿堂风忽地掠过,将一旁的宣纸掀起半角,露出“时温宜”三个字,上面还有红艳艳的手印。

他眉峰骤然聚起凌厉的褶皱,手指重重叩在檀木案上:“时温宜何时来过府衙?”

师爷忙走过来,见他正在看那张状纸,“大人,辰时三刻,时家家主时温宜携贴身丫鬟玉竹击鼓鸣冤。说是被贬为庶民的墨靖远,五日前前去城外福恩庵看望女儿,一直未归。她的庶妹温宁出城寻人至今也是音信全无,只因这二人暂住在怡园,所以待她知晓后便立刻命人出城去寻,寻了三日也没半点线索。”

“竟有这等事?”木承平眉头蹙起。

师爷将茶蓄满,继续说道:“卑职已着班头小五去查,时家确实派人去寻过人,怡园大掌柜也证实这二人确实已经五日未曾回来了。”

既然这二人失踪已经超过三日,那便没有可能是侯府的女贼。

今日搜城时,确实未见墨靖远。

当时,他也有所怀疑,这位被贬为庶民的墨靖远在何处?

竟不想,失踪了?!

木承平执朱批笔悬在名册上方,笔锋刚要落下,忽闻门外脚步急促,“知府大人,户部楚大人来了!”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