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战玉容的喉咙里,终究没有狠心问出来。

太妃暗自摇头,她知晓战德昌在顾虑什么?表明来意也算是给战德昌一颗宽心丸,缓缓说道:“豸卫司的手段,大家都是知道的,顺藤摸瓜一个都跑不掉,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们也能给你落成实锤,战家是跑不掉的!今日本妃前来,不是来追究谁的过错,只是如今我们都站在一艘船上,要心系一处,才能想出办法摘除宝贤王府,这样战家也才能平安。”

战德昌脸色铁青,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一旦他承认自己当年为了助玉怀攀上齐王的高枝,才应承了陈志远的要求,那就彻底得罪了齐王。

那才是真给战家带来万劫不复!

一个是不受宠的亲王,一个是圣眷正浓的皇子。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如今东窗事发,既然注定要舍弃一个才能保全更多的人,那他也只能舍弃外嫁女了。

宝贤王是皇室宗亲,贪墨一罪,要不了他的性命,顶多是褫夺封号。

可若牵扯到旁人,那必死无疑。

战德昌挺直了身板,目视前方,对太妃所劝之话无动于衷。

太妃无奈的摇着头,一个装睡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既如此,也不必在此浪费功夫了。

太妃起身朝外走去。

来恩扶着太妃往外走,偷偷的打量着太妃的脸色,也不敢多言。

战玉容不疾不徐的走到战氏二老面前,双膝跪下,深深一拜,“父亲,母亲,这或许是女儿见你们的最后一面了,日子慢慢,还望您二老珍重身体。”

起身后,那滴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碎成了沫。

战氏终究是做母亲的,狠不下心来,起身想再抱抱女儿,却见女儿眼中的决绝犹如腊月里的冰雪,看不见一丝生机,那双手伸在半空,许久才垂下。

温宁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似是在弹走这战家带来的晦气。她微微冷笑,声音清雅没有一点怨怒之气,“我会亲自去见齐王,你想我会说些什么?”

说完,温宁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