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战德昌苍老,还有些颤抖的声音。
温宁站定,尽管她的身形瘦小,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又似乎独立于世界之外,那种存在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你怎知此事跟齐王有关?就因为玉怀任职鸿胪寺卿?”战德昌走到温宁身后不安的问道。
“你不肯透露半分,显然将我们视作可以随意舍弃的外人,既如此,本郡主又何须与你多费唇舌!”自始至终,她都未曾摆出过郡主的架子,然而有些人偏偏就是不知好歹,你与他好言相劝,他却不把你放在眼里,唯有你严肃认真起来,他才恍然察觉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今日,战德昌亲眼得见墨温宁,又听她一番言论,意识到她确实如战玉容所说,是个绝非易于对付之辈。此人若不能为其所用,便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人心中难以安宁。
既然她已洞察到此事与齐王相关,那便是她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心狠手辣。
战德昌的目光里杀意立现:“那便请郡主好自为之吧!”
温宁又岂会不知此言一出带给自己的凶险,可若是有其他法子,她又何必铤而走险。
但想杀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本郡主也多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想要本郡主的命的人有很多,只可惜都死在了本郡主前头,战德昌,你认为他们的命和本郡主比起来,谁更硬?”
第156章 为救父王铤而走险
温宁上了马车,直接吩咐亲卫去齐王府。
战玉容受了刺激,目光变得空洞黯淡,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瞬间抽离,待听说温宁不回王府,还要跑去齐王府继续丢人现眼,嘴角骛的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去齐王府做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
温宁一脸风轻云淡,“是你娘家不肯管你死活,我有什么可丢脸的。”
“你放肆!”战玉容怒不可遏,扬起手臂便欲向温宁挥去。
“够了!”太妃厉声喝止,语气中满是不耐与烦躁。
都到了如此田地,她们竟还有心思在这里逞口舌之快?
战玉容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太妃的命令,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愤愤地将手放下。
战家外祖父母的绝情,让来恩满心消极与忧伤,手指扯动着裙带,羞恼与不安让她连头都不敢抬起看向温宁。低声问道:“你怎知齐王在府中?若是空跑一趟,你又当如何?”
“他定然在府中。若是被我猜错了,那我便等他回来。”温宁深吸了一口气,“豸卫司审讯陈志远,最晚傍晚就会出结果,那些跟我们有仇的言官恐怕现在已经聚在一起,准备好参父王一本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当初,太妃嘱咐他们要多多关心、宠爱温宁,心中其实暗藏着一份期许,希望在未来的某个关键时刻,温宁能够挺身而出,为家族的未来尽心尽力,甚至做出一些牺牲。
然而,随着与温宁的朝夕相处,太妃发现自己竟越来越喜欢这个勇敢坚毅、重情重义的丫头。
如今,温宁真的愿意为救出宝贤王,挺身而出,不惜去与虎谋皮,太妃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忍与怜惜。
她目光深邃,语重心长地对温宁说道:“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这齐王府的门槛,一旦你踏了进去,所要付出的代价,或许远超乎你的想象。”
温宁心中自然明了,但此刻救他们便是救自己。
战德昌若愿意暗中为宝贤王奔走,同齐王说说情,她又何苦走这步险棋。
一旁,战玉容满脸不屑,嘟嘟囔囔地说着,“母妃杞人忧天了,她如今深得静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