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太爷无意中得的,据说佩在身上可以辟邪明目,算是家传宝贝了。”

阿福忙说:“这可不能收,你送什么不成,非送这个。”

韦素就笑:“这有什么不行?要说家传,我哥那块传给他儿子就成,我这个人成天东奔西跑,要是摔了掉了,那不更是可惜?再说,我可是这孩子的伯父嘛――”他顿了下,李固说:“叔父。”

“唉,咱们一年人嘛,我大哥那里我是当不了伯父啦,你这儿就让我当一回过过瘾。”又转头和阿福说:“当伯父哪能那么小家子气?我给你就收着,反正就这一块,赶明儿你再生老二老三老五老十的,我可再没得这样的东西送了。”

阿福忍不住笑,抱着儿子两个肩膀直打颤:“什么老五老十的,谁能生这么多。”

可是韦素到底还是把玉放下了。阿福让瑞云好生收起,心里想着,等过了这些时候,将来要么韦素成亲生孩子时,再把这玉还他。东西贵价不论,这是祖父留下的东西,自然还是要让韦家的子孙接着传下去的好。

“我出城的时候遇到朱兄。”韦素说:“他在街边找了个铺面,看来是打算接着做生意。”

“哦?做什么生意?”

“这个倒没来得及说,我在马上,他又赶着有事。不过他说,等满月酒的正日时一定赶来的。”他凑过来,笑眯眯的说:“来,小世子,让伯父抱抱……”

杨夫人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他:“你这身上手上脏的,快去更衣洗脸。”

韦素啊啊叫了两声:“让我先抱下过了瘾再去……”

杨夫人铁面无私:“不成!”

韦素跟着杨夫人从屋里出来,刚才那股胡闹的架式就收起了一多半。

杨夫人松开手,说:“跟我到那边去吧,你先歇会儿,等下还有得忙。”

韦素说:“我就知道我是劳碌命,在城里昏天黑夜,到这里还得接着干活。”

“你还是王府詹事呢。”杨夫人说:“在其位,谋其职。这些活儿本来就该你干的。”

顿了下,杨夫人放软了声音说:“过去的事儿。韦侍郎和夫人的追诰已经发过了吧?韦侍郎是为国尽忠的,夫人又是节烈双全……韦家将来,可都要靠启哥儿和你两个人,你别太难过,万事朝宽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