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第二条早晨我顶着一双熊猫眼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在那边语气非
常严肃让我回去一趟。
我知道暴风雨早晚会来临,可我没想过会这么快,对于和林维止的关系,我并不是没有抗争坚持过,我
知道这样有多么可耻,多么不为世俗和道德所容忍,我替我妈痛恨我爸和那个远在内蒙古的女人,而我
自己也变成了那样令别人痛恨的角色。
但我抗拒不了,遇到林维止之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做了相同的梦,梦里是水雾弥漫的浴室,是他一丝
不挂的身体,是他抱着我那一刻,我怦怦直跳的心脏。
我以为那只是我害怕,是我的噩梦,是我无法面对他面对严潮的莽撞,可当他靠近我,我才发现自己根
本挣脱不了。他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挣脱的男人。
他就像一碗蜜糖,喝下去的第一口甜美芬芳,越喝越甜,直到最后粘稠的晶体内包裹着一颗毒丸,这颗
毒丸让人生不如死,但那是到最后的结果,开始和过程的甜是任何男人给予不了的。
我也会自私,我痛恨这样的自私,但我逃避不了情关。
我在感情中屡屡受伤,林维止就是我的佛,镀着一身金光,给我水深火热万念俱灰中的普渡。
我站在家门口的过道上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狂风暴雨还有多久来临,我是否扛得
住那样的万人唾骂的疯狂,而这样的生活又要坚持多久,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我没有问过林维止,他也
没有主动提起,我们在一起根本不探讨这样不开心的事,也许经历过漫长的平淡如水的爱情,消磨掉了
我对未来的斗志和向往,才会如此轰烈栽进林维止给我的刺激与放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