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也愿意再次接受,林总这辈子都不曾如此挫败过,在您身上都品尝了。”

我盯着被我放在床上的钱,用十分天真的语气问她,“我留下会怎样呢。”

徐秘书一怔,她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她啜喏了半响说当然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不过林总不会这样心急,也许只是陪您聊一夜的天。

我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我问她方便告诉我近期的节日吗。

她说林总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在下月初。

我大声笑着说知道啦!

我将电话挂断,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盒子,把钱全部塞入进去,五万元足够我买一份像样的礼物送给他,还他那份生日礼物的情分。

我不能欠着他那么多说消失就消失,人总要知恩图报,既然还不清,还一点是点。

我潜伏出房间看了眼静悄悄的客厅,我爸躺在沙发上正打呼噜,我妈的房门紧闭,除了阳台上一盏灯亮着,到处都是死寂和晦暗。

我弯腰冲入杂物堆找了个天翻地覆,然而不论我怎么找,死活找不到那个熟悉的盒子,我根本猜不出林维止那么精致的品味会送我什么,遗憾是我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我妈大约把它当成垃圾扔掉了。

我简直恨透自己为什么当时忘了拆开,以致于现在那么渴望着,怀念着,疯了一样的恨不得重来,又虚无缥缈无从寻找。

连一丝一毫念想都不留。

也许这是天意。

从最初,苍天就比世人看得更清楚。

一段不可为的情肠,自然没有必要留下任何痕迹。

我失魂落魄从阳台出来,沾满一身灰尘。

月色披洒在砖石上,仿佛能投射出我的轮廓和影子。

果然是错过了什么,就不可能再找回。

那几天我爸因为迫于我妈离婚加分床而睡的威胁,在出轨事件曝光后非常老实体贴,甚至大包大揽了厨房和厕所里那点活儿,做饭洗衣刷马桶,附带着在我妈看狗血八点档时在旁边剥瓜子削果皮倒茶水。

这样一个二十四孝老公,到我家做客的邻居都赞不绝口,纷纷说我妈是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嫁了这么好的老公。

我妈阴阳怪气冷笑,我爸在旁边系着围裙非常尴尬,生怕她一个不痛快戳破,让他在街坊四邻面前抬不起头。

晚节不保不只是当官儿的害怕,老百姓也一样,尤其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一旦道貌岸然,那是相当可怕的,这属于有文化的流氓。

我曾一度恍惚,觉得摊上这样的爸简直是三生有幸,可在看破他那副憨厚纯良的面孔下藏着的虚伪和风流,我又觉得他落到这般田地是自作自受。

男人总是贪得无厌,这世上不会有任何女人比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更善良真诚,天底下大部分嫁为人妇的女子都将一颗滚烫的心奉献给了丈夫孩子与家庭,男人的不理解不包容不疼惜,无疑于犯下了滔天罪行。

正因为我爸的前车之鉴,我妈非常迫切着寻找一个良婿,而踏实上进的邹毅令她喜欢得要命,她在催促我不下百次后,我终于不胜其烦带着他回家吃了顿认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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