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会啊,谁会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不该喜欢的呢,这不是让自己难受吗。感情的美妙刺激就在于它的不可控和无法预料。
安然的爱情观与时娅一样,我觉得它是错误的,但当所有人都否认我的想法,我也开始动摇我到底是不是对的,我丢掉薯条握住她的手,“即使这个人是不可触碰的,否则要遭受千夫所指,你也会吗。”
她惊讶问我生命中会遇到这样的人吗。
我点头说也许会,她捂着嘴不可置信,“阮语,你你不会喜欢上陈总了吧?”
我没有吭声,她喊了声天呐,“你缺少父爱吗?你爸爸还活着呢,如果像我一样,你不是要爱上爷爷啦?”
我不想告诉安然我的事,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陷入一个死胡同,我是不是误解了自己的想法。
我最后被她吵得脑袋疼,我告诉她不是陈总,也不是任何一个和我爸爸一样年纪的男人。
她长长吐出口气,“阮语,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口,遇到自己喜欢也恰好喜欢自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美妙的事。不管中间横亘着阻碍,只有勇敢坚持的人才配最终获得它。所以我不会在意我爱上的人是对是错,包括他是否已经失去了再和别人相爱的资格,我不会抗拒任何一份怦然心动,哪怕你说千夫所指,无数人来唾沫指责我,我爱我自己所爱,我没有错。”
我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坐在床上,她紧随其后坐在我旁边,她问我怎么忽然这么反常,是不是和严潮分手更大的原因在于其他男人。
我捂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安然,那些不可触碰的男人,他们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冰山,而爱他的人是一座很小的邮轮,他被美好的月色所掩盖,到处都是雾气,根本看不清就撞了上去。你可能没有撞死,但势必与他擦肩而过,不会永远在这样的死亡之吻里的沉溺,而更多人是必死无疑,在撞上去的霎那,你终于圆了拥抱他的美梦,可你也死去了。我想平安简单的活着,所以为什么要用命去撞。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爱情,是夹缝里的野花,它永远难登大雅之堂。爱得悲惨又不光明正大,这不是对自己的亵渎吗?”
安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坐在我旁边错愕看着我,像忽然间不认识了一样,她凝视我很久后才笑出来,用手揉乱我的头发,“原来啊你还真不傻,不知道那么多以为你傻的人,是不是她们才最傻。”
安然转天给我推荐了一个广告公司,这家公司在深城很知名,算是同类型企业中的佼佼者,谈不上龙头,毕竟深城所在的省份太庞大,但涉足的广告业务和谈判对象都非常厉害,所以也业内享誉极高。
安然告诉我她表姐去应聘公关已经成功了,面试很简单,没有笔试,但是复试据说要项目经理单独面试,公关部是个老头子,如果我去推荐我到客户部,经理是一名女士,而且主要负责接待客户,谈广告项目的客人都非常正经,社会地位很高端,不会存在潜规则等现象。
我摆摆手说没事,就算潜规则也不会有人搞我,当初陈总那么色,公司女员工全都没逃过,就我平安无事,不会有男人色我的。
安然听到哭笑不得,她咂吧嘴,“阮语我是该说你心宽还是你脑子笨?没有男人对你感兴趣也是一件很悲催的事好吗?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家公司面试在周二下午,于是我利用周末时间换了个发型,把我从初中就没动过的黑长直变成了酒红色的波浪大卷,也剪掉了自己额前细碎的刘海。
我站在镜子前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发型对一个人的影响这么大,之前男人看到我都没有兴趣,而现在我看自己都充满了冲动。
卷发果然可以增添一个女性的女人味。
我闷在房间里学了两天化妆,虽然技艺不精,但马虎的皮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