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力气和身手绝不是一般普通人有的,更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住。
林维止在收脚后高大的身体岿然不动,而严潮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低空翻了个个儿,狠狠撞击在车头,狼狈滑了下来。
他趴在地上不断耸动身体,比那天在卧室受创还要更严重,他缓了很久才压过那阵疼痛,他抬起头啐了口痰,严徽卿想要过去帮他,但她又不敢,因为严潮是被林维止教训成这样,严潮握拳捶打着地面,大声质问他有什么了不起。
林维止掸了掸袖绾的褶皱说,“等到你站在我的高度,再来问我有什么了不起。至少我不会殴打推搡一个女人。”
警察解决好现场收录了口供后,将所有涉案人员都归到一队准备带回局里审问,徐秘书驾车赶到现场警方正拘着严潮和那个男人上车,她走过去拉住其中一名认识林维止的领队,小声和他说了句什么,并且塞了一点东西过去,对方非常强烈推辞,最终有没有收下他背过身去我没有看到,不过严潮被带上车后,徐秘书过来告诉林维止对方承诺最多二十四小时就会将人放出来,至于所有问题,都会是和严潮打斗那个男人的问题。
徐秘书说完看向在一旁沉默的严徽卿,“夫人,严潮一直都是这样,隔三差五惹出麻烦,搬出林总的名头为自己开罪,很多人对他怨声载道,对林总的声誉也有了极大影响,林总护着,会让自己的清名受损,林总不护着,又担心夫人不满,毕竟严家只有他一条根脉。可严潮受了恩惠还对林总辱骂抱怨,您该知道林总在商场的地位,被晚辈这样指着鼻子苛责,他也很为难。”
严徽卿听到徐秘书这番话非常难受,她走到林维止身边,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的脸,“维止,你晚上对我说,严潮并不像他平时给我看到的那样懂事,我认为你对他有偏见,毕竟你这样优秀,而他却太不争气,你理所应当看不上他。现在我亲眼所见,我哥哥嫂子没有管教好他,让他长成这样顽劣。”
夜晚的风有些凉,我们站着的位置迎向风口,严徽卿被严潮推散的头发随着风飞舞着,将她整张清瘦苍白的脸孔都遮挡住,林维止脱下身上西装为她披上,吩咐徐秘书立刻送她上车,严徽卿问他去哪里,他说将我送回家,严潮这件事办错了,他不能将我晾在这里。
严徽卿看了我一眼,她笑着伸出手抚摸我不知因为什么而僵硬的脸,“语语,让你受委屈了,严潮对不起你,我们严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我忽然觉得自己在严徽卿面前非常尴尬卑微,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安和局促,我觉得今天晚上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彻底变了模样。
仓皇的,不可思议的,刺激的,颠倒的。
没有任何一样是我能承受得住的。
我将自己的手和脸从她掌心下避开,“姑姑,我没事,您不要着凉。”
我在她专注温柔的注视下屏息静气,她和我说再见,我立刻回答她同样一句,她有些感慨,“希望你认真考虑和严潮的关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他是非常鲁莽,也不够踏实,但他骨子里不坏,一个真正的坏人,是不会这样简单冲动的,会是非常沉默而复杂的。而且他如果不在乎你,他也不需要跪在你面前。人都有轻狂的时候,也许你已经原谅了他很多次,不妨再看最后一次。说来我们今天是初次见,我很喜欢你,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觉得很高兴。”
我脱口而出想打消她的希望,再也不会有下一次,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严潮有所牵扯,可我看着她那样孱弱又仁善的面庞,实在讲不出那么绝情干脆的话。
徐秘书搀扶严徽卿往车上走,在到达车门时,她忽然停下拂开了徐秘书的手,偏头看向我身旁的林维止,酒吧闪烁的灯光将他朝照得十分高大俊朗,而他右边的我则显得无比娇小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