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了,我还是会为你去求何夫人,你是我丈夫,你让我怎么把怨气发泄在你身上,你告诉我,你帮我下这个手。”
在她嚎啕崩溃的哭喊声里,徐秘书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她喊了声林总,告诉她警察已经到了。
林维止站在原地沉默,惨白的光束笼罩在他身上,脸上,他没有一丝惊讶和动容。
他竟然要亲手送她下地狱。
严徽卿在拼死护住自己的保姆怀中,听到了窗外警车尖锐的鸣笛,逼近,停泊,就在楼下,近在咫尺的距离。
她眼前的林维止依旧如多年前清俊儒雅,温和得像一抔水,却让她心寒,寒得没有半点温度,仿佛凝固成一块冰。
她狠得下心吗,毁掉他,将维滨和他所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大白天下,她在婚姻里牵着他,在高墙之内也要他陪着。
可惜,她不忍心。
她深爱着这个男人,深爱到没了骨气和尊严。
看着她在高墙之外呵护别人,她心如刀割,但看着他失去意气,失去权势,成为一个阶下囚,在高墙之内困顿,消亡,她更痛。
他难道不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会做的如此猖獗肆意。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离婚我就放
林维止吩咐徐秘书让警察在外面等,不要闯入别苑抓人,徐秘书得到命令离开,严徽卿问他真的要这样残忍吗,连夫妻情分也不顾及了吗。
林维止看了看保姆,保姆得到警告松开了支撑严徽卿的手臂,有些不忍从客厅离开。
林维止听到一声关门响才开口,“如果你记得夫妻情分,你就不会做出这样令我为难的事。一面是你来讲情分,一面是阮语差点丧命,她是无辜的,是你逼我没有理由顾及。”
“维止,既然你一定认为是我指使徐昭,那我就认下,可我要你告诉我一句心里话,如果我和阮语颠倒,是她做了我这样的事,你会忍心这么绝情吗。”
林维止沉默不语,灯火更加昏暗,她隔着水雾,似乎越来越看不清他的脸,“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怀疑我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是否欺骗隐瞒了你,是否藏起了真实的样子。你什么话都不再和我说,我们在饭桌上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我找不到你喜欢的话题,也不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我想问又不敢问,我怕你厌烦,怕你觉得我啰嗦。我每天都在留意温度,可每次到了该拿起电话提醒你穿衣,又胆怯了。”
严徽卿捂住脸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是你的妻子,又像是一个不了解你的人。我们不至于陌生,但我从来没有走入过你心里,你的笑很透明,我连摸都不敢摸。维止,是不是我当初太逼迫你,导致你对我有恨意。所以这么多年都在折磨我。我宁可你和我吵架,只要我们过后还一样好。有几次看到窗外湖泊花园里有男女经过,他们在争吵,路人侧目,可我看到却觉得很幸福,很羡慕,连别人的争吵都得不到,你说我们这段婚姻是不是很悲哀。”
林维止走到窗台上,他探出身体看了一眼楼下停泊的警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响彻云霄,在这个漆黑深邃的夜晚。
有许多人打开窗子窥探,他将窗纱拉上,背对着严徽卿,注视纱蔓上自己的投影。
“徽卿,我时常想,多年前你不是这样,如果你能一直像那时,我就算和你一辈子又何妨。”
严徽卿哭着爬过去,她每一步都非常艰难,她气息奄奄,想要触摸到他的裤脚,可她伸出去的手最终只握住了一把虚无的空气。
“维止,我错了,我以后会安分守己,我再也不会与任何你不喜欢的人来往,我再也不做你不能接受的事,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从此就当一个隐身人,在这个别苑等你回来,不争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