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一只沉睡的狐狸,已经在逐渐苏醒。”
她放下眉笔,用湿巾把眉毛上的颜色全部擦掉,“徐昭是不是知道了我怀孕的事。”
保姆说徐先生很惊讶,他在电话里让您去清风茶庄。
“你告诉他的。”
保姆很为难,“我告不告诉他,这事也瞒不过徐先生,他和您认识的年头比先生还久,他听到风声问我
是不是,我只能实话实说。再说先生有这种喜事,深城会悄无声息吗,巴结他的人,窥视他的人,早就
迫不及待了。哪种途径都是要知道的。”
严徽卿捏了捏眉心,她让保姆下去,保姆拎起水桶往门外走,她忽然又叫住,“徐昭这个人,差不多是
半个亡命徒。他最近再问起维止,你就说不知道,维止常常回来,对我非常用心,明白了吗。”
保姆眼前闪过徐昭那张阴森狰狞的脸,和他说话时总是发沉的带着回音的嗓子,她慌张点头,“我明白
了,夫人。”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严徽卿穿了一件非常低调深沉的风衣,戴着深咖色墨镜出现在清风茶庄时,已经有一个男人在等候。
那个男人穿着比她还要更阴森,相比严徽卿只是为了避讳被人认出,他则是天生煞气。
他泡着一壶茶,看得出耐心不够,不如其他几桌的客人姿势娴熟,他一边往壶口注入冷水,一边时不时
透过橱窗张望街道。
严徽卿从车里下去,她不动声色转过身四下打探,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才一闪身冲入门内。
整套动作敏捷迅速,丝毫看不出她以往的孱弱。
“有人发现你吗。”
严徽卿在他对面坐下,徐昭没有抬头,斟满一杯茶递到她手旁边,“庐山云雾,你喜欢的。”
严徽卿看了一眼,没有触碰,而是招呼侍者上一杯温水,徐昭问她怎么口味变了,庐山云雾不喝,换了
什么茶。
“茶水对胎儿不好。”
严徽卿轻描淡写一句话,徐昭脸色有些突变,“你还真怀了。”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口气,微微蹙眉,“这有什么假的,你不是问过保姆吗。”
徐昭冷笑,“我是问过,可我没想到你还是走了这一步,有什么意义吗。”
严徽卿觉得他越来越暴戾了,他自从跟着那个叫二疤的大流氓在南街开赌场,整个人都像是染了毒,变
得面目全非,尖刺扎人,一脸的阴郁。
她如果不是确定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很多时候还能为自己所用,她根本不会再见他。
她早已不联系当初的同学,朋友也寥寥无几,林维止对她的私生活从不怀疑干涉是因为清楚她的人生里
没有其他颜色,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一旦知道自己和这么晦暗的人物有来往,她该怎么解释。
严徽卿是亲眼看到过徐昭打折一个赌徒的腿,那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自小青梅竹马的男人,早已不是
当初的模样。
她不喜欢徐昭,但她欣赏他的头脑,他的独立。
林维止在外面的很多事,她都是通过徐昭才了解,她在别苑掌控着深城的是是非非,徐昭对她而言,价
值是不可替代和比拟的。
如果没有他,她如同失去了一双眼睛。
但她厌恶他过多干涉自己,干涉自己的婚姻,甚至对林维止有所伤害。
她非常严肃反驳,“我为我丈夫生儿育女,履行妻子的职务,建筑一个完整的家庭,这需要什么目的吗?可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比这件更纯粹的事。它的意义是天下所有女人都无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