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严徽卿笑得非常开心,她就知道他不会拒绝,“维止,我终于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知道我盼

这一天多久了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煎熬过来的。我真的怕,怕我是个废物,没有为你生儿育女的

能力,那我还怎么有脸留住你,我不成了你的累赘吗,我不是牵绊你?”

这些话她如鲠在喉,却一直不敢吐出,她朝谁吐,她在他面前低着头,她恨自己的肚子,恨自己对他没

了诱惑,恨自己身体孱弱,她能抱住他央求他吗。

她不愿拿十年前对他的帮助作为筹码,女人想要的从来不是丈夫的感激和愧疚,那有什么用,那些东西

看似牢固,看似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稳坐其位的底牌,可其实根本敌不过另一个女人的欢爱。

林维止在正轨上走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过动摇和偏颇,她以为这辈子相安无事,没想到他一偏就是彻彻

底底的脱离。

严徽卿觉得自己熬出来了,这一次是真的熬出来了。

林维止爬到今天有多难,她跟在他身后看到清清楚楚,他绝不会轻易毁灭掉。

自己腹中的孩子,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她有他的子嗣,她想他永远都是自己的丈夫。

林维止看到空空荡荡的床铺,只有少数崭新的玩具,还贴着标签,像是刚买回来,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包

裹在她衣着单薄的身体上,“好好休息。”

他说完转身要走,她惊慌拉住他手臂问他不留下吗,他默然片刻,“我洗个澡。”

她松开手,“维止。”

他垂眸看她,她说,“孩子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也会想要父亲陪他。你信不信血浓于水的感应。”

他将目光落在她腹部,眼底一片平静。

严徽卿注视他解开皮带,进入浴室关上了门。

灯光亮起的霎那,她露出一丝笑容,她觉得今晚月色出奇得美,以后的月色也会这样。

她需要争斗吗。

她怎么会和外面那些愚蠢至极的女人争斗。

她生活在这栋别苑,足不出户已定三分天下。

她根本不需要出手,她也是最后的赢家。

她有苍天在保。

她的每一步都得偿所愿。

她只会输给自己的算计,她从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林维止当晚留宿在别苑,严徽卿似乎更加依赖他,他稍微动一下她便会立刻醒来,问他是不是要走,她

那样委曲求全的样子,令林维止根本无法腾身向徐秘书询问公馆的情况,他任由她拥抱自己,把半副身

体的重量都砸在他胸口。

他低下目光看她浅眠中不安的脸孔,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连她最初的样貌都没了印象。

严徽卿在林维止心里还剩下什么。

权,利用,习惯,妻子。

最后一个美好的词语听上去都有些凉薄。

他闭了闭眼睛。

月色投洒在他清俊刚毅的眉眼间,他没有再睁开,他很多年不做梦了。

第二天早晨林维止在严徽卿还睡着时离开了别苑。

他没有惊醒她,可她其实也醒着。

楼下汽车发动的声响传上二楼,她毫无困意从床上起来,保姆蹲在床尾正专注擦拭梨木雕花上的灰尘,

忽然眼前一道身体展开,她吓得一抖,“夫人不是还睡着吗。”

“我早醒了。”

她走下床坐在镜子前梳发,“我醒了留不留他?留,留不住,不留,他会觉得我太贤淑,太好说话,我

这里更不会成为他必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