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尝试一下,把我也纳入范围吗。”
他顿了顿,嗓音有些沙哑,“我比林维止还要年长几岁,你不嫌我老就行。”
他撸起袖子,露出非常精壮的手臂,“老当益壮,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只会比他好不会比他差。”
我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诡异的气氛渡过去的艰难时刻,司机已经将车驶入地下车库,他没有找到合适
调头退出的车位,在进来的路上便调转,他鸣笛示意我,我朝温兆腾说了声再见,他没有回应。
我几乎是跑着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快点开走。
温兆腾这个人,他给我最初的印象就是轻佻匪气,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好人,绅士风度也有,但在林维
止深沉的对比下,他更像一个纨绔子弟。
以至于我知道他是局长,又是厅长,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即使他的身份改变,他给我的印象还是没有多大扭转,我对他这番话半信半疑,说实话我更希望他在逗
我。
因为我无福消受。
我回到家惊讶发现林维止正在厨房内,他身前系着粉色围裙,有些滑稽,但无法遮掩他身上的气度与光
芒,他站在灶台前并不娴熟使用着锅铲,保姆在旁边指点,告诉他怎样做,但只有他自己上手,并没有
允许保姆帮忙。
保姆听到关门响探出头来,她看到是我,笑着指了指往碗里盛汤的林维止,“阮小姐可算回来了,先生
说下厨给您煲什锦汤,我拦都拦不住,这已经热了第二次,先生可是这辈子第一次下厨,您真是好口福
了。”
我撇了撇嘴,嘟囔第一次下厨东西能吃吗。
我说我不饿,我换了鞋要上楼,林维止忽然出声叫住我,他的语气更像是命令,“喝了汤再上去。”
“我不想喝。”
他不容置喙,将汤碗从厨房中端出来,放在餐桌上靠近我这边的位置,“不允许不想。回来这么晚你还
有脾气。”
我气得将自己脚上拖鞋甩向他身体,他不躲不闪,鞋砸在他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西裤上,砸出一道落满灰
尘的褶皱,他垂眸看了看,眼底晦暗加深了一层。
“任性没有用,不能改变你必须喝汤的现实。”
“我才不要你打一巴掌给的甜枣。”
他看着我气鼓鼓的腮帮子,忽然笑出来,“我打过你一巴掌吗。”
“你隐瞒我!”
保姆见我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很识相关上了厨房的门,林维止说,“你问过我吗。”
我一愣,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和严徽卿的婚姻生活是怎样,每周他回去陪她,转天回来我也没有提起
过,比如吃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刻意回避着这些,按捺着那份心虚,林维止又不是多话
的人,这件事我后知后觉的确怪不上他。
我撅着嘴巴一言不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舀了一勺汤,汤还冒着一丝浅浅的白雾,他放在唇边吹
凉,试了试温度,确定可以入口才喂给我,我喝进去他问我味道习惯吗,我说很难喝,一股子药味。
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喂我第二勺,如果不是看在他这样细致的份儿上,我真不会赏这个脸,我觉得汤里
有药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喝这个,但我想他总不会伤害我,所以很听话把那一碗都喝光。
他见我喝得很痛快,以为我喜欢,又盛满了第二碗,我问他这里有什么,他说中药。
我问他为什么要加入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