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兆腾一言不发,他将二姨太的身体抱住,越过副驾驶放在了车后座,他亲手为她系好安全带,对她所
有示弱的哀求的话无动于衷,他做好这一切后将车门关上,拨打了司机的电话,让他下来送二姨太回温
宅。
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从车厢里传出,她拼命拍打车门和车窗,她清楚一旦错过今晚,她再也不会得到面前
的男人,他也再不会给她任何机会靠近。
当她歇斯底里抗拒这一切时,她余光触及了我,她所有的声音和挣扎都戛然而止,只剩下惨白与羞愤,
温兆腾说了句她什么都不会乱说,便朝我走来,与此同时另一处入口出现温兆腾司机的身影,他对这一
幕视若无睹,只是低着头走到温兆腾面前接过钥匙,弯腰钻入车中。
车从我面前的空地驶过,二姨太扒着窗口,她眼睛不知从我还是温兆腾脸上掠过,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
我和他并排而立,他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头顶惨白的灯光将他身上的黑色衬衣照出一抹极其冷酷的颜
色,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话题打破这份尴尬,我知道自己窥视了不该窥视的隐私,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
地下车库人人都能来,我又有任务在身,只能说他和二姨太叙旧情的地方凑巧不安全。
我沉默将两杯咖啡递给他,他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接。
“来多久了。”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按照你和她每句话三秒钟,沉默五秒钟,哭泣十秒钟,我来了有二十分钟了。”
我这么稀奇古怪的回答令他微微一怔,他没忍住发笑,“做了我的秘书,对于时间已经这样精确和敏感
,我是不是该表扬你。”
我知道他并没有怪罪我,我松了口气咧开嘴笑,“不用啦,这是我应该学习的技能。”
他将剩下没有抽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掌踩灭,“我送你回去。”
我告诉他不顺路。
他说顺路,他要去公馆附近的一家会所安排应酬。
我没有了拒绝他的借口,只能实话实说,他倒是很理解我,没有强求,只是非要陪我等司机过来再走。
我给徐秘书打电话,她说在医院,我立刻想到是林维止出事了,她解释不是林总,她和林总两个小时前
就分开了,是别人。
我问她能来接我吗,她说她安排了司机在华盛附近等我,应该还在。她让我稍等,她电话联络那个人,
我告诉她在公司地下车库。
我挂断电话,温兆腾接过咖啡打开其中一杯,把所有的奶和糖都倒入进去递给我,我喝了口还是觉得苦
涩,就没有再尝第二口。
他喝的过程忽然问我,“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摇头说不想,他问我为什么。
“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如果我知道刚才她在,我根本不会进来,我会等到你们结束。”
温兆腾闷笑了声,他手指在我额头重重弹了一下,“什么结束,根本不会有开始哪来结束,我会对自己
父亲的姨太太有越轨行为吗,这是天下之大不韪。”
我眨了眨眼,“她好像很喜欢你。”
他说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我抿了抿嘴唇,最终也没有询问关于刚才的只言片语。
他喝光那杯咖啡后,以一个非常潇洒精准的抛物线投掷入不远处墙角的垃圾桶内,“阮语。”
他郑重其事喊我的名字,我脊背一僵,“啊?”
“你考虑一下。”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