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止移开压在他身上的脚,他俯下身用手扳住严潮脑袋,逼迫他看向自己,严潮咬牙切齿,他口中不
断在蠕动,似乎积蓄着唾液,在他张嘴啐出的霎那,林维止将他脑袋朝一侧一弹,避开了他的偷袭。
“她跟我得到的东西,你一辈子都给不了,不论是权势,地位,还是钱财,甚至感情,你都不能给。”
严潮冷笑,“我能娶她。我可以在外面玩儿女人,玩儿很多女人,明星,名媛,妓女,只要我看上的,
我都要玩儿,没有感情又怎样,男人有那么多感情去和发泄欲望的机器谈吗?不管我怎样不好,我一定
可以把她娶回家,你做得到吗?”
林维止忽然间沉默下来,他眯眼注视着严潮,注视良久后,将自己的手狠狠收回,自始至终没有回答一
个字。
严潮失去了支撑,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他尝试了很多次想要爬起来,堂堂正正站在林维止面前,不输
掉自己的气势,可他精疲力竭,身体的剧痛令他没有强撑的动力,他眼睁睁看着林维止像一个胜利的王
者毫无阻碍离开了视线。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八章
林维止推开栅栏将一片苍翠的林荫甩在身后遥远之处,我冲上去大声啼哭埋怨他一把年纪怎么不知道小
心,打架流血有意思吗?
他怔了一秒,用沾满血污和灰尘的手挑起我下巴,我淌下的泪水滴答滴答坠落在他掌心,他左右偏头打
量了我难看的哭相许久,“谁一把年纪。”
我说你啊,不然还是严潮吗。
他问我在你心里我很老吗。
我说你不老谁会喊你姑父啊!
林维止被我气笑,“阮语,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出让我高兴的的话。”
我鼓了鼓腮帮子想说我很担心你,怕你受伤,但沈荆卓在旁边戏谑的注视令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会挖苦我好几年的。
侍者从我身后递上一块湿润的干净方帕,林维止接过去擦了擦手上污迹,沈荆卓十分感慨调侃说,“宝
刀未老啊。”
“你教她说的。”
“还用教吗?既然说你老,自然是某些方面不满意,才会有如此抱怨。”
林维止扬了扬眉梢,“这你都知道。”
沈荆卓得意说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林维止将用过的方帕重新返还侍者,“你怎么样。”
沈荆卓说一小时,也不如几年前勇猛。
林维止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我一个小时零一秒钟。”
沈荆卓冷笑说你连一秒钟都掐算了吗。
“精确是商人必备功课。”
林维止将现场交给沈荆卓处理,他牵着我的手离开球场。
车门关上的一刻,我透过逐渐变窄的缝隙看了一眼球场,严潮仍旧趴在地上,他孤独挣扎着,贴着脸孔
的草丛一滩惊心动魄的鲜血。
我并不觉得可怜,甚至没有半点动容,只是无尽的悲哀。
人这辈子其实很糊涂,有些人装糊涂,更大一部分人是真糊涂,没有精明的头脑和强悍的手腕,做着唯
我独尊掌控伴侣的白日梦。
我和严潮的分裂,源于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而我懦弱得不肯抛掉手里的沙,畏惧空空荡荡的掌心。
婚姻中将就也许可以白头到老,但爱情里将就必将走向灭亡。
婚姻可以延续的筹码太多,孩子,父母,利益,生活。
爱情的支撑仅仅是感情,是怦然心动,是依赖和相思,一旦全部消失,相看生厌,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