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2)

林维止嗯了声,“你喜欢没有经过切割雕琢的宝石,我吩咐人去非洲看一看。”

严徽卿说,“哪用得着这么繁琐,还跑出国门了?我想要的回报无非是长长久久和和睦睦,将手头工作

适度放下,勤回来耐着性子陪陪我,我又不是外面那些女人,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世俗,宝石有心送留

意着就好,不要拿来和我交易。”

林维止没有抬眸看她,随口应了句好。

严徽卿叫保姆过来收拾碗筷,等到桌上干干净净,她问你今晚走吗。

林维止解开衬衣纽扣,松了松被勒得难受的颈口,“不走。”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一章

严徽卿睡眠很浅,从年幼就这样,常常连窗外一阵轻弱的风声都听得到,她失眠成瘾,在无数个独身煎

熬的夜晚,依靠烟和咖啡撑到天明。

她烟瘾很大,可林维止并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呢。

他一周回来那一夜,她百般风情温柔,她觉得自己都不像一个妻子,像一个奴隶般讨好,可她甘之如饴

,她爱他在的感觉。

他总是周末回来,八点多进门,她会提前洗澡,梳理头发,在厨房里盯着保姆熬粥,再沏一壶茶,碰上

一本书点亮一盏昏黄的灯,安安静静等他。

万家灯火,夜色阑珊。

他开车驶入庭院,她第一时间就能听到,她拿着书的每根手指,都按捺不住喜悦。

这段婚姻是失衡的。

失衡于她富他贫,也失衡于她用情至深,他生性凉薄。

可林维止如果对她亦步亦趋,对她魂牵梦萦,她还爱吗。

她爱的便是他的凉薄和冷清。

那是最适合他的温度,让人心痒。

林维止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离开,她非常清醒感觉到他的每个动作,可她没有睁开眼。

墙壁挂着的西洋钟滴答滴答流逝,在寂静的房间十分刺耳,浴室传来水声,严徽卿在黑暗中摸索到睡衣

穿上,伸手拧亮了台灯。

凌晨一点。

她拉开抽屉,想摸出藏在最里面的烟盒,可她手指刚刚触碰到,又立刻缩回。

他一定不喜欢女人带着烟气。

太市侩狂野。

她吐出口气,将抽屉重新合上。

倚靠床头等。

磨砂门倒映出他的身影,紧实的,精壮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还残留着她刚才的气息和温度。

她想到这里觉得滚烫。

他这个年纪,这样的身材很难得,她见过那么多太太的丈夫,四十不到就开始秃顶,挺起厚厚的涂满脂

肪的将军肚,连皮带都系不上,私下在家里不修边幅蓬头垢面,只有应酬工作才打理自己的样子。

许是她看久了林维止,再看任何男人都没了意思,她觉得他们即使打理也很平庸,在自己丈夫的对比下

那般黯淡无光。

林维止洗过澡换了一套崭新睡袍,他关上灯推门出来,看到严徽卿醒了,坐在床上失神,她洁白的身体

赤裸,藏匿在被子中,被窗外朦胧的月色笼罩渗透。

他问怎么不睡。

她笑着说睡不着,她等林维止重新躺下,爬过去伏在他心口,她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她觉得在他的心跳

里,她是真实存在的,有颜色的活着的。

世人说谁没了谁都一样生活,日子照例要过,太阳还是升和落,任何都不会改变,江湖海洋仍旧占据着

地球的七成,可以肆意爆发一场海啸,吞噬掉大半个人间,变为炼狱。

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