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突然心好疼,好疼,怎么办?这太疼了,她忍不了。
她看着司闻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越来越可怖,可她没躲,就让他走来,让他发疯似的把药塞进她嘴里。这药有毒,她会死吧?死了就不疼了吧?
司闻手一抖,如梦初醒,看着周烟掐住自己脖子,几度翻白眼,来扼制身体的痛苦,他当下一脸悚然,把周烟抱起,没空震惊自己的行为,去抠她的嘴:“周烟!吐出来!周烟!”
他手都伸到她喉咙里:“周烟!你吐出来!”
周烟意识还在,只是身体各处都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她在反胃,一直呕吐,司闻手往她喉咙里抠,催吐,药被她吐出来一些,化了一半,可有些已经顺着她食道进入胃里了。
司闻又把冰箱所有冰块、冰袋都拿出来,倒在她身上,抓上衣裳把她和冰块兜起就往楼下跑。
电梯很快。
他在电梯里给秘书打电话。
“先生。”
“给我在最近医院打声招呼,预约医生,洗胃。马上!”
秘书一惊,可还是镇定地回:“好的。”
司闻把周烟抱上车,一脚油门出了车库,朝最近医院绝尘而去。
一边开车,他一边给周烟穿上衣服,自己也套上。
司闻住的地方交通便利,商场、医院不少,他开车到最近医院,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他直接把车开进急诊厅门口,下车跑到副驾驶,抱起周烟,一路抱进厅门,在值班医生的指引下放到已经备好的一张病床上,由两个医生推着快步往里走。
医生很严肃,一边用听诊器听周烟左右肺,一边问:“怎么回事?”
司闻答:“可待因服用过量中毒,我做了应急处理,可她只吐了一部分。”
医生皱皱眉,没问怎么会中毒,推到洗胃间,开机器。
护士平放周烟头部,给她上身盖了张塑料材质的隔离布,系在脖子地方,然后把她头偏向外侧。
司闻不离开她,一直攥着她的手,就蹲在病床旁。
他看着医生把胃管从周烟嘴里插进去,一直往里插,插得过程周烟的嘴就一直往外分泌液体。
他不离开,周烟都吐在他身上,也半步都不离开。
抽取胃液之后,第一次灌注,周烟全反出来,都是液体,还有部分快要化没的药片,也就是说,她没吃东西,昨晚上也没吃。司闻胃也疼了。
周烟皱眉。
他也皱眉。
周烟在颤抖。
他也颤抖。
周烟手慢慢抓紧,又松开。
他也攥紧了拳头。
洗到周烟排出的液体澄清,总算结束。
周烟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司闻开始害怕,拉住医生没让他走:“她为什么不醒?不是都洗出来了?怎么还不醒?”
医生也没办法:“先给她转入高级病房。洗胃过程很顺畅,她也没有其他反应,是好现象。现在给她检验胃液,结合洗胃结果,观察再看。”
司闻不想听这些,他就想知道,为什么周烟还不醒?“她怎么不醒?”
医生理解他的心情,却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不知道患者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不好胡乱下定义进行治疗。
医生刚走出去,秘书带了一众保镖、药谷管理赶来,全都要挤进这小小一间房,司闻扭头甩给他们一句:“滚!”
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司闻语气急成那样,以为出现了什么紧急状况,着急忙慌地赶来,被他一声滚,又率大部队出了医院。却也不敢走,所有人在医院大门前,站成方阵。
后来下了雨,雨点打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