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停下来,满头大汗把那盒药拿在手上:“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烟没逃,她直觉司闻还是会把她捉回来,还是省省力气。

她没答,她现在要是长了锋利的牙齿,咬脖子能直接把人咬死,她一定扑过去咬死司闻。

变脸堪比光速。

刚觉得他是个人,他就来打脸。

司闻不饶她:“我在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周烟这会有多恨他呢?现在身上各处有多疼,就有多恨他。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司闻掀开药盒,抓了一把药出来:“你知道这东西让我多疼吗?”

他说话时心如死灰占据整张脸,连额头一层一层沁出的薄汗都在给绝望润色,看起来无比真实。他是真的在疼,在对某一件事耿耿于怀。

周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司闻。

她见过的司闻,一把枪,一匹马,只看前路,不回头。从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现在,他眼里是执拗和恐惧。

他好像很通透,看得到这里边的道理,可又不想接受。他被两种情绪拉扯身体,在撕裂的夹缝里汲取氧气。

原来,高岭之花也脆弱的一折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