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很抱歉地看着赵尤今:“不好意思,赵女士,司先生不方便见面。”
赵尤今颔首:“那劳烦你跟他讲一声,明天我还会来的。”
秘书点点头,微笑送客。
两人往外走,跟韦礼安、郑智狭路相逢。
郑智看到赵尤今,挑起眉。她带着棒球帽、口罩,可那双深眼窝太醒目了。
他为了看人,落后好几步,回神时,韦礼安已经进大厅了。
追上去,他小声说:“那女的好眼熟。”
韦礼安瞥他一眼:“是个女的你都眼熟。”
“……”郑智眼耷拉下来。
总裁办的另一位文秘引二人到候客厅稍作等待,转身去报告司闻了。
司闻对他们造访反应平淡,接着处理手头事。
约莫半个小时,他站起身来。蓝色细纹西装未起褶皱,脱了外套,还有一件马甲,覆盖住腰线。最后一颗按钮没系,在他这身还算正式的着装上,尽是撩气。
这时候,秘书进来送了几份文件,又耽误他十多分钟。期间,她没敢正眼看他,却已然红了脸。
他有一副好身材,肩宽腰窄,运动时会穿无袖背心,湿在身上隐约可见腹肌,像放大镜下的琴键,看两眼就想操,要摸两下必定沉沦。
他也有叫外头那些妖艳贱货垂涎三尺的五官,轮廓很深,线条很凶,并不很东方。又有生人勿近的气质贯彻全身,叫人觉得他可远观不可亵玩。
就是这么一个外在就很矛盾的男人,迷人又骇人。
迷人在一挑眉,一抿唇。
骇人在抬手就杀人,不留情,不留痕。
周烟以前梦到阎王都不收他,她在梦里哭成鬼,觉得自己真惨,只要活一天他就在一天。她以为她醒来会感恩于虚惊一场,却没想到她还挺遗憾。
遗憾于梦是相反的,不会是她活一天,他就在一天。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虐人入骨,还能让人对他宽容如初。可怕至极。
他立于案前,把新文件看完。前后用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跟韦礼安见面。
三人相对,这一次,韦礼安态度没上次那么好了:“司先生。”
司闻很随意地坐下来,翘起腿:“有事?”
连招呼都省了,他是真的对他有敌意。还是说对从警人员有敌意?
韦礼安没深想,说:“我们这趟来,是想请您解答一些疑惑。”
“我为什么要配合?”他一开口就让人讨厌。
韦礼安把执法证件拍在桌上:“因为我们是警察。”
司闻波澜不惊:“警察可以因为有一些疑惑就堂而皇之,不请自来?这是我们国家警察机制的规则吗?恕我孤陋寡闻了,没听说过。”
郑智吸一口凉气,把话语权接过去:“司先生,我们不会浪费您太多时间,还请您配合。”
司闻看一眼表:“距离我进门已经超过五分钟,二位身为刑警,也出任务,应该知道五秒都事关生死,你现在用了我五分钟,跟我说不会浪费我太多时间?”
郑智张口结舌。
韦礼安看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了。
郑智给他一个接收到这讯息的眼神。
“你要我配合也可以,但要说好如果最后是你们想太多,应该给予我什么赔偿。”司闻咄咄逼人,从这场对峙开始,就一直占主导地位。
韦礼安法律法规背得熟,关键时刻拿起就能用:“《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法》第五条规定: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受法律保护。拒绝或者阻碍人民警察执行职务的行为,有关机关可以予以纪律处分。你这个行为,妥妥的够罚了。”
司闻不怀疑他专业素养,只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