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闷着头吃饭,竭力当一个透明人。

韦礼安走到大队外槐树下,抖着手撕开烟盒外的塑料包装,抽出一根,点燃,猛嘬一口,腮帮子吸进去,整张脸显得狰狞。

他到现在还记得,牺牲那名同事的尸体,手脚全砍断,剩下皮肉被砸稀烂,隐约可见脸上密密麻麻的枪眼……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吐了。

这就是跟毒贩对抗的下场。

他也曾像郑智一样,迫不及待想把那杀人凶手缉拿归案,也试过很多种方式,越级到‘金三角’‘金新月’地区虎口拔牙,可除了惹怒另外的势力,让自己搭档少一条腿,从此无缘警察生涯,只能做着轮椅等死。别无所获。

他的一腔热血冷了,降级处分之后,就申请调到了刑侦队。

他是怕死吗?

不是。他是再看不了别人死。

接连抽了半盒烟,韦礼安回到队里。

郑智见他进来,主动给他的茶缸子添了水:“喝点水吧。”

他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