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弯起唇仰着脸撑着头看他。
“咳咳。”
少年垂目笑了笑, 抬眸迎上她的视线。
陈望舒顿时感觉被烫了一下似的, 差点跳起来。
又强自板下脸, 哼哼道:“哪有人在猎场看书的?你也该下去跑两圈,现一现大魏皇室的风采!瞧瞧顾三,多精神!”
“我多年习武,却到底不擅长此道,有文堂在,也显不着我来。”他扬了扬手里的书卷:“围猎之时会有番邦进献的许多珍奇畜生,若是能为父皇解惑一二,也是极佳的。”
陈望舒沉默了一下。
魏延已是弱冠年岁,旁的皇子早就领了差事在宫外开府了,唯独他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仍旧尴尬地住在宫中。偏他性子和善,不争不抢,亲生父亲都这样欺负他了,他竟还在想着如何承欢膝下,让皇帝开心。
少年话音刚落,便见那头骑马的银甲少年动作行云流水般地架上白羽翎箭,拉起大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远处的红心。
“文堂竟然已经到了百步穿杨的水准了,看来阳安侯爷后继有人了。”魏延站起身来拊掌而笑,阳光打在他的面孔上,整个人便如冠上的白玉一般温润无瑕。
陈望舒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上前去将他的书卷夺去掷在地上,掂起了脚尖。
片刻后她恍然回神,整张脸顿时烧得通红,拔腿就想跑。
下一瞬却有人执住了她的手腕。
少年模样儒雅随和,身形却十分高大,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拉回面前,罩进自己的影子里,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阿舒,轻薄皇室,这可是重罪。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解释?解释什么?
道她一时鬼迷心窍,被他的美色晃了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