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哑声道:“便真是如此也无妨,吾自会将你诱入掌心,卿卿,你注定是我的妻。”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倏然整张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满腹经纶的大儒,怎生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偏生她好像也被他这话引诱了似的,竟也生出些不堪对人言的臆想……

“夫君……”气氛旖旎间那手掌似乎又有往下挪的意味,她忙拦住了他,氤氲着一层雾气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我有事要同您讲。”

他噙着笑意看她一眼,慢悠悠地收回了手。

“其实,我先前做过一个梦……”

这样的事实在荒谬,她本该一辈子深埋在心里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让旁人知晓,说不准会将她视作妖异。可身侧的人却足够让人信任敬服,她想要与他相守到白头,并不意让无意中显露的端倪惹来诸多猜测,困人困己。

顾文堂听着她平静的叙述,面上的温和笑意一点点消退,漆黑的眼神深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只当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小试探,却不意原来她真的与小五拜过天地……

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小五和惠乐居然敢那样欺负于她……怪不得,她初次在码头见到惠乐时会表现得那般奇怪,愤怒中似乎还夹杂着恐惧,可恨他当时只顾得去吃小五的醋,倒不曾细想到这一层。

“怎么不早些告知吾?”他目中含着怜爱,在她额头上安抚地吻了吻,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尖。

“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您怎么这么轻易地便信了?也不怕是我随口胡诌出来诓骗您的?”

他笑了,轻拍着她的脊骨,慢慢道:“既已入了天地,你说什么,我都信与你。”

她眸光微动,不由想起前世种种孽缘,面上似有怅然神色。

下一瞬却猛地被他抱起坐在膝上,捏着她的面颊问:“你我原是两世的夫妻,可只有你一人记得,实在不公。卿卿倒可评判一番,今生前世的为夫,哪个更叫你欢喜些?”

她怔了怔,恼怒地笑着捶他的胸膛:“哪有您这样的,还同自个儿置气吃闲醋不成?”

他轻哼了一声:“怪道你这般驾轻就熟,原是被那人教的。你们夫妻多年,卿卿定是觉得吾不及他贴心,这才遮遮掩掩不肯明言……”

这都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

且不论二人就是同一人,梦中情景她也实然记得不太明晰,又哪里有什么相较的余地?

晏安宁都被他逗笑了,抻着娇骨问:“那夫君,您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