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是在借着这点小小的娱乐去追逐自由,自楼顶荡出时整个人脱离地面,仿佛飞起?在了半空中。
亦无殊从前总是心怀愧疚,可不?知何时起?,愧疚变了味,再也难以启齿。
翎卿的气?息随着风送入窗口时,他想?的不?再是自己禁锢了翎卿的自由,而是想?念这个人身上的温度,和夜里依偎时的温软。
好几次他想?问翎卿,明明这么讨厌他,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就来找他?
但他不?敢。
他害怕翎卿说出我还能找谁,这里不?就只有你可以选吗?
这样的话?,再露出无所谓的神情,好像他只是无可奈何下的将??*? 就,翎卿和谁都能这样亲近,只要能填满他的欲/望,那?么谁都可以。
旁人还不?像他这样面目可憎,在长达万年的时间里将?他囚禁,他会更放松地靠近别人怀里,颐指气?使地要求别人满足他。
“…………”
寝殿内落针可闻,亦无殊轻轻抚过他发丝,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无声地说:“抱歉。”
他为?自己失控之下的引诱忏悔。
也为?……他再也寻找不?回的,曾经因为?囚禁了翎卿而生?出的愧疚之心忏悔。
亦无殊逼着自己一步步离开床边。
翎卿的床到窗口只有短短几步路,方?便他在亦无殊每天早晨来跟他道早安时,可以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砸下去,让亦无殊闭嘴。
多年来这习惯从未更改过,哪怕后来亦无殊住进来,他也懒得去移动床铺,就任凭床在窗边摆着。
不?过这几步路亦无殊近来走得越发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