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的碎骨,和井里传来的“咕嘟“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地下水脉,缓缓苏醒。
“走!“陈长歌拽起她的手腕。
林小墨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她摸向袖中想取金疮药,却触到块温热的布不知何时,陈长歌把自己的中衣撕了条布,缠在她伤口上,结打得歪歪扭扭。
“沈家那口井,和这口是通的。“她喘着气,“秦无涯用怨气养邪神,得断了他的脉“
“先处理伤口。“陈长歌打断她,声音比平时轻了些。
他的刀还在滴血,却腾出另一只手,把她沾血的碎发别到耳后,“同春堂的老周头,治外伤有一手。“
林小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街角的老槐树后,半块蓝布门帘被夜风吹得翻卷,“同春堂“三个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门檐下的铜铃“叮铃“轻响,像在应和远处逐渐平息的震动。
她忽然想起秦无涯刚才看陈长歌的眼神那不是纯粹的恨,倒像......看一面镜子。
血月仍悬在天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林小墨跟着陈长歌往街角走,靴底碾碎了一片焦黑的草叶。
风里的腐味淡了些,却多了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混着血锈味,钻进鼻腔。
第62章 秦无涯的诅咒与身世之惑
夜风裹着药香穿过街道,林小墨和陈长歌一前一后走进了那间破旧的诊所。
门帘轻响,屋内油灯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