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缝,只留下半块染着绿磷的碎布,飘落在她脚边。
陈长歌的断厄锥擦着她耳畔破空而出。
他不知何时松开了她,此刻正单膝跪地,黑铁锥的尖端扎进裂开的地面,臂弯处的锁子甲被黑影划出半寸深的血口。“小墨,退到我身后。“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
林小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心口的银锁突然发烫,烫得她眼眶发酸那是三敕令在感应残留的邪祟之气。
她望着陈长歌背上新添的伤口,血正顺着甲片缝隙往下淌,在青砖上洇出蜿蜒的红痕。“陈长歌!“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发颤,“你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长歌扯下腰间的黑布,粗略缠住臂伤,断厄锥在掌心转了个花,“它冲你而来,我挡不住第二次。“
地缝里的黑雾又翻涌起来。
林小墨看见黑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寻找下一个破绽。
她摸向心口的银锁,指尖触到锁底那道用指血刻的“墨“字阿爷说过,这是墨家最后的护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