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长歌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那半块虎头锁,是三年前的旧物。“
铜盒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盒盖裂开条缝,暗红光芒从中涌出,像有活物在里面挣动。
钟声更急了,林小墨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里,混着细碎的、类似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是从铜盒里传出来的。
“退。“陈长歌的声音沉得像铅块。
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刀光在两人身周划出半圆。
可黑衣人却不退反进,十二道黑影呈环形围上来,青灰色的眼睛里浮起血丝。
更远处,二楼包厢的孙寡妇举起了手,指尖夹着张黄符那是能引动邪器的催魂符。
铜盒的裂缝又开大了些,暗红光芒中,隐约能看见半截泛着鳞光的尾巴。
林小墨的三敕令印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她突然想起方大师密室里那具干尸,想起名单上打叉的名字原来他们要的不是名单,是引她来,引陈长歌来,引所有自以为能破局的人来。
钟声撞破最后一层夜色时,铜盒“轰“地炸开。
林小墨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陈长歌的刀“当“地插进她脚边的石板,替她挡下了飞溅的铜片。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看见漫天铜片里,一道黑影正从铜盒残片里升起人身蛇尾,鳞片上沾着血珠,额间竖着只闭合的眼。
黑衣人突然跪了下去,十二道声音同时响起:“主上,血祭已成。“
陈长歌扯她起来时,她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两人背靠背站着,九环刀的寒光和鉴妖镜的清光在身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