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拿离婚协议给我了。

拒绝的话习惯性地涌到喉间，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突然顿住 。

视频里的他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叠，我抬头与他对视，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司书言，如果我签了离婚协议，你会幸福吗？”

司书言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慌乱地转过身，避开了我的目光。

“如果你不想签……”

他熟练地收回离婚协议，就像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可这一次，我却伸手拦住了他。

我的脑子乱作一团，刚得知患癌的消息，又看到了三年前他精心录制的视频。

此刻的我，只想放空自己，可我也清楚，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我紧紧攥着离婚协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步步紧逼：“司书言，你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