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看着苏明惨白惊恐的脸，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呵斥，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这种无声的沉默比任何威胁都更让人感到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苏明牢牢罩住，让他无处可逃。

时间仿佛凝固了。客厅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以及苏明自己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的心跳声。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终于，萧安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搁在茶几上的那只脚动了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苏明的小腿。

“嗯？”

一声简单的鼻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和威胁，像鞭子一样抽在苏明紧绷的神经上。

“是不想听话了？”萧安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内容却让苏明浑身一颤，“还是觉得昨天的绳子……绑得不够紧？”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被绑缚的无助，冰冷的命令，身体被肆意玩弄的羞耻和疼痛……苏明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知道，萧安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反抗，只会招来比舔脚更可怕、更屈辱的对待。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着萧安那只搁在茶几上的脚，那只散发着汗味、对他而言如同毒蛇猛兽般的脚，屈辱和恶心感几乎要将他淹没。可是，他不敢反抗。

在萧安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苏明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然后，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屈辱地跪了下来。

他跪在了萧安的脚边，跪在了那张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裤料传来，却远不及他内心的冰冷和绝望。他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不断涌出的泪水。肩膀因为压抑的啜泣而微微颤抖着。

空气中，萧安运动后的汗味似乎更加清晰了。

苏明低着头跪在地上，萧安那只赤裸的脚就停在他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像是一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山。他不敢抬头看萧安的脸，只能看到那只脚的细节因为长时间在鞋袜里闷着加上刚刚的运动，脚趾微微有些充血发红，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亮晶晶的汗液，能看到细小的汗珠正从毛孔里渗出来。

脚趾缝里隐约可见一些灰白色的、像是袜子脱落的细小纤维，可能还沾着地板上不易察觉的灰尘。

一股不算浓烈但绝对清晰的气味钻入他的鼻腔。是汗水的咸湿气味，混合着皮肤本身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闷在鞋里的那种独特的酸味。这味道并不算恶臭熏天，但对于此刻极度敏感和恐惧的苏明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感到生理性的恶心和心理上的巨大抗拒。

萧安似乎很满意他此刻的姿态，没有立刻发出进一步的指令，只是用那只脚不紧不慢地蹭了蹭苏明低垂的头顶，像是在抚摸一只宠物。这个动作让苏明浑身一僵，屈辱感更甚。

“怎么？还要我请你？”萧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苏明紧闭着眼睛，睫毛因为泪水而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汗味的气息让他几欲作呕。然后，他像是要去赴死一般，极其缓慢地、颤抖着伸出了舌头。

粉嫩的舌尖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和恐惧，试探性地、轻轻碰触了一下萧安的脚背。

温热的、带着些微黏腻的触感瞬间从舌尖传来，还有清晰的咸味。

仅仅是这一下轻微的接触，就让苏明浑身像触电般地一激灵，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他差点当场吐出来。他猛地缩回舌头，干呕了一声。

“啧。”萧安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啧，搁在茶几上的脚趾动了动，似乎随时准备施加惩罚。

苏明吓得不敢再犹豫，再次伸出舌头，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