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肁盯着发小的裆部。
沈雁图正从文件柜里翻找一份资料。他是个保守的人,衬衫里穿着背心打底,休闲西裤下也是平角内裤。平常来看,甚至有些禁欲。
可他那些妄想……也有些过于劲爆。
他微微侧身的样子,显得腰很薄,肩膀也有些伶仃。不过沈雁图倒不是非常瘦削的排骨身材,他不爱动弹,但先天的瘦人基因,让他看着骨肉均亭,纤秾合度。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不是和妄想里一样。
郑肁看了会,没觉得沈雁图有什么随时支棱的预兆,倒是自己先稍微一硬以示尊重了。
那次让他三观尽毁的工地银趴之后,郑肁逐渐接受了现状。
这个奇怪的现象,其实也不能真正影响到他大不了他不见沈雁图。
至于什么在会议室打飞机.avi,龟头蹭桌子.avi,落地窗自慰.avi……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这么干了还是只是想想。
也就是沈雁图能让他如此容忍,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同性,包括异性,郑肁全身的洁癖因子都要爆炸。
郑肁此人精力充沛,却不是一个性欲旺盛的人拥有的资源太多,作为早早就酒色财气占尽的人,性爱只是一味调味剂、小甜点;他没功夫每天花大量时间在这种生理活动上,想爬他床的人也根本数不过来。
这么一想,沈雁图有什么癖好更与他无关了。过了最初那段时间应激期后,他现在对那些奇思妙想倒觉得还挺可爱的。
前提是沈雁图没病,生理和心理都是。
郑肁的掌控欲不是一星半点,对这个家世凋敝的发小,更是一直有种全盘操办他人生的冲动。
在他的预设中,以后他娶了哪个情投意合、或互惠互利的女孩,就让沈雁图娶那个女孩的姐妹闺蜜。生了孩子,再送一家幼儿园;等孩子长大,就一起带带孙辈……
得知沈雁图没有什么结婚的欲求,让郑肁内心烦躁了好一阵。但起码他得是个正常人,郑肁标准下、不那么堕落的正常人。而不是每天想着吃什么快递员、农民工鸡巴,被肏得满地乱尿的……骚货。
“你看什么?”
沈雁图从不远处走过来,腰臀晃动的弧度很微妙。他有种懒散的特质,举手投足透着股黏糊劲。回想在老宅共同生活的岁月,郑肁有点惊异于他怎么没被竹杖子抽出个正形来。郑家对儿童是军事化管理,他到学会站立后就再没驼过背。
他走得近了,身上浅浅香味充斥鼻尖。郑肁是套了个卫衣来的,也没喷什么香水,这点气味就尤为明显。
他下意识耸了耸鼻子,沈雁图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才是他认识的沈雁图。谨慎、迟钝、有点呆呆的、和任何人保持距离。
“晚上有个场子,你跟我一块去呗?”
“什么?”
“酒吧开业,”郑肁说,“我整几瓶去。”
“哪个?”
“不记得名了,都花里胡哨的。”他摇摇头,“无所谓,我晚上接你,定了?”
沈雁图低头思索,眨了眨眼:
“我没衣服穿。”
郑肁一听就知道意思,点点头:
“买去,刷我卡。”
晚上,沈雁图果然穿了身新衣服。廓形外套配牛仔裤,双腿包裹得又细又长,里面一件v领露着锁骨。郑肁看得一阵感慨他以前是怎么没发现他是同志的。
到了酒吧,先前打过招呼,自然也早有人准备。
郑肁的想法简单也残忍。
以往这种场合,他从没叫过沈雁图,是因为他觉得沈雁图人清纯不适合。
现在好了,既然他满脑子那种东西,他就给他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