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脸上血迹。

“对不起。”

他说,声音很平静,小麦色肌肤在昏暗中闪光。郑肁一天只睡六小时,早上五点就起床健身,肌肉像雕塑一样漂亮。沈雁图看在眼里,觉得恐惧,又觉得羞涩,好像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有点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四肢微微颤抖。

郑肁垂眸注视他的腿。如果要排个序,他喜欢沈雁图的性格、长相,然后是大腿。听起来庸俗,但他大腿根部到膝盖的那一段,真是好看到不行。没有细到像那些筷子精一样,更不觉得粗壮。和他的标准比起来有点欠锻炼内侧一条修长的富有弹性的肌肉,除此之外都是柔软,柔软到手指陷进去,抱住他时从身后抄着那双大腿,简直是给他的手做按摩。

他再抬起头,神色模糊地问:

“你原谅我吗?”

沈雁图蜷缩在一件宽大T恤里,僵硬地摇了摇头。

“不?”

郑肁指了指脸颊,他那惊人高耸的鼻梁,刚刚止住流血。疼得眼前发黑,但他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

他张开双手,那双修长的手,当然会弹钢琴,也会在他肌肤上舞蹈,让沈雁图浑身颤抖。

十个指尖都包着纱布,害他今天差点进不去车库。

“还有这,我为你点燃手指,你也不肯原谅我?”

沈雁图奇异地从那神色中看出一丝委屈,他张开嘴,嗓音含混:

“……一码归一码。”

“所以呢?”

“我不知道。”

沈雁图眼眶发热。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玩够了那种戏码,然后又要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