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情我愿,要我们调查了才知道。”
公职人员一般都对郑肁这种富家公子哥没好感,又问沈雁图:
“你刚才当事人的公司辞职是不是?他是否用职场资源胁迫你?或者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沈雁图倒没丧良心到这个地步,闻言冷冷道:
“跟工作没关系。”
郑肁又说:
“怎么没关系,你做这些事一点目的都没有吗?”
“我有什么目的?”
他眨了眨眼,不像刚才那么气恼了。说实话,沈雁图对这种情况感到无奈,他时常感到郑肁还保有孩子般的顽劣,而且像个恶童般喜怒无常。
上一秒要和他对簿公堂,下一秒又是这样调情似的口吻。他眼神躲闪,看着地面,两条裸露的腿在空气中发凉。
郑肁懒散地笑了:
“你的目的就是我,你喜欢我、爱我。”
沈雁图不置可否,提上了裤子。
被夹在其中的员工和警察,都怀着些极为复杂的情绪退场了。在何英哲极力证明这是情侣吵架家庭纠纷的情况下,总算没有牵扯出太多事端。
病房内,郑肁感到自己大获全胜。他看着沈雁图坐在他床边,疲惫地微躬着背,透过卫衣能看见清晰的蝴蝶骨。这场景让他心中怜爱之意大盛,语气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雁图,我不可能害你的。”
他自己不觉得自己阴晴不定,沈雁图也早司空见惯了,只哦了一声,拿起个苹果削皮。
过了一会,郑肁又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所以现在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沈雁图说着,自己都笑了。他不是消气了,也不是认输了,他是太累了。小心翼翼怀揣的秘密,在这么可笑的一个时机,被当成笑话一样说出来。他那颗脆弱的心,也被这么捅破了,嘶嘶地漏气。
“发生了什么?”
表情可怜兮兮的,要不是忌惮他手上有刀,郑肁真想亲他两口。
“我觉得那不影响我们以后的关系。”
“哪怕我强奸你的鸡巴?”
沈雁图很少说这么粗俗的话,郑肁一时有些惊叹,眨了眨眼:
“欢迎来吃。”
他幽默的发言让沈雁图笑了,笑了好一会,他突然举起刀,用力插进床垫里。
郑肁抢在他之前拔出刀柄,藏在身后:
“你别乱来,没必要闹到那个地步。”
“我更好奇你到底要怎样?”
沈雁图戳着那个洞,
“你不让我靠近,也不放我离开……我不是你的宠物或玩具。”
话说得文艺,可不代表有道理。郑肁一脸莫名,他对这人就差掏心窝子了,怎么能和玩具相提并论?真要算起来,沈雁图对他才是冷脸相待,活像对待年老色衰的弃妃,想起来才宠信一下。
沈雁图见他撞鬼似的表情,也觉得没话可说了。恐怖的事实摆在眼前,郑肁可能天生就没有心其实他早看出来了,只是怀揣侥幸,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
他还是下定决心把话说完:
“也不是我爱痴心妄想,我只是有点把你当救命稻草了。小时候住在老宅,你每周只有两天时间来找我玩……”
“那还是我特意挤出来的。”
郑肁插嘴道。他那时候很忙,除了上学还要学什么马术网球钢琴外语,时不时还要出去social,一周就两天空的。
“……那是唯一我不用陪那个人上床的时候,他也怕被发现,我那时候才十二岁。”
沈雁图说完,笑了一下,脸色白得不像活人。他说出来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