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风吹得衣服贴在身上时显现出的已经很有些隆起的小腹。一般人接触不到圣子,将许多臆想加诸于上,圣子的一举一动都被想象出许多深意,压根没有人怀疑姬真偶尔虚扶小腹的手。
圣子是不能生育的,所以姬真都那么明显了,愣是没有人看出来,光看那胸也该知道了吧,没奶过孩子怎么可能长那么大,陆祐叹气。
那头姬真台阶才上了一半,那可是一百级台阶,常人一口气上去都费劲,何况是个孕夫呢。本也不是多强健的身体,又连番孕子,在陆祐看来,圣子几乎摇摇欲坠了。他年龄还不大,却是个经产的,肚子连着大了好几回,行动间不免露些端倪。前头一半路还好,这后半截儿姬真几乎藏不住了,走路姿势有些变形,腰身前挺到不用风吹也看得到凸出来的小腹,双手越来越频繁地抚肚。
在姬真踉跄了一下后,旁边始终落后他半步的侍从终于上前扶住了他,陆祐一眼认出那是秦曲靖的人。
“你是一点不怜香惜玉啊!”陆祐摇摇头,祭祀的地点、仪式都是固定的,一年数次祭祀,这位圣子回回爬台阶的时候都大着肚子。“腊月年祭差点生在祭台上,如今三月春祭,肚子又挺起来了。这样的美人,你竟歇也不歇地一次次搞大他的肚子。咱们圣子跟你这几年,怕是连个月子都没坐过吧。狠人,佩服!”
“又不是我不让他歇,我哪知道圣子这肚皮这么争气。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谁成想每次不等出月子,他就又有了。”秦曲靖故作苦恼,“早知他这么好生养,我可不会碰他,这才几年,孩子多得都要养不起了。”
侍从其貌不扬,却是有功夫的。他扶着姬真,悄悄承担了姬真大半身体的重量,剩下的路,几乎不需要姬真出力。陆祐侧头,秦曲靖皱着眉,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么轻松。陆祐了然地转回头,以前秦曲靖可没有叫人帮忙,姬真都是自己挺着大肚子撑下来的。可去年腊月出了事,明明还没到临盆的日子,可下台后胎头都在屁股里了,那次生产姬真几乎去了半条命。秦曲靖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可这次到底是派了人暗中相助。
祭祀顺顺利利地结束,姬真又上了轿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秦曲靖拍拍陆祐的肩,“走,望清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