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几分神秘气息。
风稍大些,圣子的面容就从掀起的轻纱后露出来,引得人群一阵阵惊呼。他自始至终闭着眼,仿佛那些喧闹的赞叹惊艳声与他无关,端的是一副清冷出尘的姿态。
那张脸是挑不出错的,从十二岁到十七岁,姬真已经做了五年圣子,再是深居简出一年也要露个五六次面,京中几乎没有不识得他的容貌的人,回回现身都引起轰动的原因除了身份高贵外,那张脸也功不可没。
但姬真并没有因这副颜色而落得什么好。本朝建立几百年,出了许多代圣子,唯有姬真声名最显,可却不是什么好名声。细看下,那些狂热地盯着圣子的百姓,眼底竟是藏着鄙夷与不满的。
眼尖的人早把轿辇中情状看了七八分,不敢直说,重重哼了一声,和旁边的人嚼舌根:“才十几岁的人,挺成那样!”这人边说边夸张地挺了挺胸膛,“哪有个圣子的样子。”
他说的隐晦,但周遭听到他话的人都理解这话的意思,一双双眼睛更用力地看向圣子,恨不得把那被风吹得乱飘的破帘子钉出个洞来。
祭台在这座城的最中央,视野最好的位置属于皇族宗室,越尊贵的离得越紧
近,平头百姓呼啦啦围在最外头。
辇驾在离祭祀高台还有十丈余的位置停下,一个侍从掀起纱帘,另一个进去扶圣子起身。从落轿的位置到祭台脚下再到延伸向高处的百级台阶铺着厚重的地毯。地毯宽不足一丈,两侧各列有一排兵士维持秩序,兵士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这是离圣子最近的地方,几乎一伸手就能抓到圣子的衣摆。
于是两边的人看到,圣子起身的动作颇为慢条斯理,即使有侍从的搀扶,也慢得过分了。但没人觉得不合理,圣子嘛,一举一动都是身份的象征,那可不叫慢,叫仪态叫尊贵!
一袭月色素衫的圣子终于完完全全地出现,那道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无数的窃窃私语叠加在一起,姬真踏着地毯前行,两侧偶有几声话头飘进他耳朵里。
“天呐,圣子上次出来是正月祈福的时候吧,才几个月的功夫,那、那里竟丰腴那么多!”
“可不是,我家婆娘连着生养六个娃了,也比不得圣子呢。”
“哪有这样的圣子,真是不知羞!还不穿些宽大的衣服,回回掐着尺寸,非要挺着那两团招摇,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
他们都在大肆评说对这位圣子的不满,却没一个人舍得把眼珠子挪开。
姬真仿若未闻,仍旧端着高不可攀的神情,但他的身形可远没有那么清高。早春时节,怕冷的人棉衣还未除去,身为圣子的姬真却穿得薄而飘逸。圣子祭祀的衣物有严格的制式,历代圣子都这么穿,风一吹,薄而轻的衣摆随风摆动,颇有种羽化登仙的味道。
而姬真衣饰的不同之处在于胸部下方系了一条素色飘带,扎得紧极了,胸前尺寸本就可观的两团高高挺立。那衣料轻薄又贴身,起不到丝毫束缚的作用,绵软的两大团就随着行走的动作一颤一颤。
说来也奇,圣子的规矩比皇子皇女们还要严苛,走路时上身保持静止,头顶满满一盘子水一滴也不能撒出来是很基本的要求。满盘子的水可以不洒,偏偏那对大奶停不下来,颤啊颤的没个安静的时候。
随风拂动的衣摆将圣子衬得仙气飘飘,但过于凹凸有致的身材把他拉进红尘。
姬真走到祭台处,拾级而上,逐渐进入了贵人们的视野。自恃身份的宗亲和高官不肯像老百姓那样咋呼,可目光也紧紧追随着圣子的步伐。
“秦三,这位不会是又怀了吧?”见秦曲靖点头,陆祐也没有太过惊讶。
在一对大奶的衬托下,腰身即使略有些圆润也看不出来。也就陆祐这种知道内情又对姬真比较熟悉的人能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