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咬咬牙,说了句“宋娘子,冒犯了”,便将宋妍打横抱起,往她的卧房中走去。
宋妍靠在凌琛的颈窝处,朝不远处一抹匆匆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凌琛进了宋妍的屋子将她放下,闻到一股血腥味,他脸一热,便退出了房间。宋妍此时倒也没有硬留他,凌琛便径直去找了宋安堂。
凌琛假借商讨赈灾事宜的名义,有意无意将江峰离开一事提及,宋安堂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觉得能洗刷凌琛背负的骂名,也算是好事一桩。凌琛看不出什么端倪,随意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回了府,今日并未见府外有搭棚施粥,也未见阿瑶迎出来。凌琛试探性地往袁芝瑶卧房走去,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地上放着一筐鸡蛋,眼眶微红,忙问道:“阿瑶这是怎么了?”
袁芝瑶闻到凌琛身上沾染的脂粉气息,那是宋妍身上独有的味道,她自嘲地笑笑,“无事,只是有些想家。侍郎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今日得闲,便早些回来了。”凌琛信了袁芝瑶的话,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他坐下,似乎在想什么,脸有些微红,似是难以启齿。终于半晌后,还是开口问道:“阿瑶,女子来月事会很疼吗?”
第63章
袁芝瑶愣住了,原来宋娘子是月事来了身体不适,才请的郎中吗?
今日无事,袁芝瑶待在府中,本想与李婶一同做点吃食。李婶拎着从街市上采买来的菜进了府,与袁芝瑶闲话道:“方才我路过宋尚书别院门口,见仁德堂的郎中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府。听那小厮说,好似是宋娘子病了?我说最近几日怎不见她来施粥呢。”
“宋娘子病了?”袁芝瑶想想,虽然自己与宋妍没有什么情分,甚至有些对她不喜,但好歹是一同从永乐来的。
宋娘子想必在肃北也没什么交心的小娘子,索性也没别的事,那就去看看她吧。
袁芝瑶挑了几个新鲜的鸡蛋,便去了。
府中的小厮见宋妍与袁芝瑶还算熟识,对她并没有什么防备,加之他们也确实不知晓宋妍实际发生了什么,想着有人来看看主子,应当会好得快些,便领着袁芝瑶进去了。
于是,袁芝瑶便看见宋妍歪斜地靠在凌琛的身上,双臂环在他腰间。而凌侍郎却也没躲开,只是似乎朝一旁的小厮说了句什么,小厮便退下了,独留凌侍郎和宋娘子二人。
袁芝瑶心想,一定是宋娘子太过虚弱,凌侍郎不过是帮帮她,直到袁芝瑶看到凌琛像过去抱起自己那样,将宋妍打横抱起,进了她的卧房。
当下,泪水便夺眶而出,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最近一段时日,袁芝瑶与凌琛相处的时间是少了,即使单独在一起,也只是聊一聊赈灾之事,或是当下发生的一些事情。袁芝瑶以为凌琛只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自己,如今看来,也许他只是对自己腻味了。
袁芝瑶想起当初宋妍告诉自己的,莫要被凌琛骗了身子,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知道,凌侍郎是个好官,也是个正人君子,他不是一个随意玩弄她人感情之人。可感情这事,是理智控制不了的,当初喜欢自己是真,如今移情宋娘子,也是真。
再看看如今,他今日无事便往宋尚书别院跑,知晓宋娘子身体不适,即使觉得难以启齿,依然来问了自己月事一事。过去,他从来未关心过自己的。
袁芝瑶咬咬牙,抬头笑道:“许是宋娘子体弱吧。侍郎可给宋娘子送些温补之物,这样便好得快些。”
凌琛狐疑地看向袁芝瑶,“送她?为何?”
“她一个女子跟着宋尚书来到远离家乡又偏僻的肃北,逢身体不适,心中难免酸楚。若是凌侍郎能关心一二,宋娘子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