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玻璃温室效果不错,这几日已经在安排人大规模搭建了,大概再过个半个月,便能成气候。
凌琛在连伊山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刚行至县衙,便听见蒋涛有些焦急地和一名官兵说着话,“你去江峰家看看。”
江峰?那个打更人?凌琛想起在路上听到的百姓的议论。
“蒋县令?发生了何事?”
蒋涛没想到凌琛会来,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虽然凌琛还不知晓,江峰便是去岁指证之人,但迟早会知道。前几日凌琛才来问过指证柳宗的人是谁,今日这人便不见了,怎么看都像是蒋涛自己干的。
可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小事,小事。肃北城内的打更人,昨夜擅离职守,我派个人去他家看看,兴许是喝醉了或者在偷懒呢!逮到他我非得给他治罪不可!”
凌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打更人啊……就是那次将我锁在屋内的人。满口谎言之人,是该治治。”
说罢也不深究,和蒋涛说了些赈灾方面的事务。
再过一个月不到,第一批种下占城稻的便要收成了,看如今的趋势,应当是收成极好的。就要看之后还有没有百姓愿意种了,不愿意凌琛也能理解,毕竟去岁第一批收成也极好。
在百姓看来,这次朝廷官员又耍什么花招,第二批依然颗粒无收,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不愿意也没关系,亏得阿瑶的办法,连伊山下占城稻长势喜人。
凌琛正说着话,方才离开的官兵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交给蒋涛。
“蒋县令,江峰家中并未找到他,只发现了放在桌上的一封信。”
蒋涛一愣,有些警惕地看向凌琛。他害怕江峰的信中写了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被凌琛看去。
见凌琛低头吹了吹手中茶盏中的浮沫,并无探查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信笺。
“什么?!”蒋涛看完,忍不住出声道。
凌琛挑了挑眉抬头,看向蒋涛。
“这江峰不辞而别了!而且……而且此事与凌侍郎还有些关系。”蒋涛其实有些疑惑,信中的内容他自然知晓是假的。只是他拿不准是宋尚书真的让他离开了,还是已经杀了他。
凌琛将信纸拿来细细看了起来。
江峰在信上写道,自己说了谎,对不起凌侍郎。
江峰称自己当初手头有些紧,听闻那荒废的别院中有些值钱的东西,便动了邪念。趁夜间闯进去准备偷拿一些卖钱,却没想到常年无人的别院中居然有人与自己一样溜进来。于是江峰便想到了个栽赃的好主意,他将凌琛锁在屋内后,便去打更,结束后去官府报案,准备等官兵将凌琛抓个正着后,将别院中丢失的东西赖到凌琛头上。
可没想到的是,屋里这人居然是朝廷来的户部侍郎。江峰没了辙,说出的话便破绽百出。如今还害得凌侍郎被肃北全城百姓责骂,心中愧疚,没有颜面留在肃北,决定离开。请县令另寻打更人代替自己。
看起来毫无破绽,可凌琛知晓,真相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封假冒余平湘的书信如何解释?难不成骗自己进柳宗的屋子是一码子事儿,碰巧被江峰撞见又是一码子事儿?
凌琛不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之事。这江峰定是被人安排离开肃北躲一阵子了,看蒋涛的样子似乎不知晓此事,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是宋安堂安排他离开的?
凌琛表面不露声色,皱着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他将此事缘由说清楚了,凌某便不怪他了。”
“蒋县令,还要劳烦你将此事与肃北百姓说说,洗了我身上这冤屈啊!”凌琛又与蒋涛客套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那禀告的官兵也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