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穿过湿润的发丝,触到后颈那处敏感点时,感觉到怀中人微微战栗。三年前在机场分别时,他曾隔着玻璃亲吻过这里,那时宋知意的头发还没这么长,发尾扫过他虎口,像句没说出口的再见。
“好了。”宋知意转身时,浴袍带子突然松开。宋倾猛地别过脸,却在看见对方腰侧狰狞的旧疤时,瞳孔骤缩那道拳场留下的伤口,他曾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抚摸过,指尖沾满冷汗,却在天亮前缩回被窝。
“去换衣服。”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调,转身时撞翻了香水瓶。雪松与琥珀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炸开,像极了那年圣诞夜,他们在阁楼偷喝红酒,醉意里交换的那个笨拙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