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而不语。
二人来到房中,阿琇急急问道:“阿蒙哥这次回来住几日?”季蒙道:“明日便走。”阿琇瞬间垮了脸道:“为何这么快?”季蒙笑道:“主公荐我到谢琅谢将军军中,明日便去。”阿琇问道:“是那中郎将谢琅?”季蒙点头称是。
阿琇笑道:“听闻他谋无不成,规无不细,乃是当世奇才,阿蒙哥你定要好好学学。”季蒙笑着应下。又问了她的衣食起居,阿琇自是答好。
兄妹俩又闲话一会儿,季蒙方说道:“阿琇,你如今与二公子……”阿琇一怔,疑惑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我此番与二公子一同回来,他说你仍是不大理睬他。阿琇,你还在气他么?”阿琇沉下脸道:“这人好不知羞!这事儿也与你说!”
季蒙正色道:“二公子这些年如何对你我也是看着的,你……”阿琇不待他说完便道:“阿蒙哥,我只要与他多说几句话,便觉得对不起阿爹。”季蒙默了半晌方道:“当日之事也不能怪他。生在这乱世之中,本就是朝不保夕。他当时能冒险回来救咱们已很是难得。”
阿琇知他说的在理,只是父亲之死对她伤害颇深,一时若要原谅苏衡又有些不甘。
☆、七、此处甚好
季蒙知她素来是有主意的,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多言。又想起一事,说道:“主公已请旨,欲举二公子任阳羡长,怕是不日圣旨便到。”
阿琇道:“如今这吴郡、会稽都在主公手中,还要皇帝的圣旨?”季蒙道:“天下诸侯虽众,表面上仍以大楚为尊,便是那魏德自比丞相,也不敢太过谮越。”阿琇道:“这魏司空是在效齐桓晋文挟天子以令诸侯,为其献此计谋者当重赏。”
季蒙惊讶地看着她道:“阿琇,你这话与王晖王长史所说一般无二。你是从何处听来?”阿琇笑道:“我日日在这府中,能从何处听来?自己想出来的。”季蒙叹道:“你若是男儿,比我要强上百倍。”忽一拍头道:“险些忘了,二公子与我说,想让你与他同去阳羡。”
阿琇讶异道:“要我同去?为何?”季蒙皱眉道:“我想了想,你与他同去也好,总强过你在这府中。”他如今已有二十,苏衡对妹妹的心思自是看的出来。他知道阿琇不愿留在苏府,苦于没有去处。自己常年在军中,身无长物,还没有能力去置办宅院。况且让年幼的阿琇独居他也着实放心不下。苏衡既然对阿琇钟情,对她也自会悉心照料,总强过她孤身一人留在这苏家后院。再过几年,自己立了军功,得了封赏,若她仍不愿原谅苏衡,将她接出来便是。
阿琇这几年待在苏府实在难过,她生长乡野,恣意纵情惯了,苏家门第高,规矩大,举止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每日行动也只在后园、书房之间,十分憋闷。是以能离开苏家她确实心动,转念想到要日日与苏衡面对,又颇觉便扭,一时拿不定主意。
季蒙也不逼她,只让她再多加考虑。兄妹二人就此别过,阿琇直送到府外,看着他纵马而去,方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来到书房门外,探头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便想着将那尚未看完的书拿到房中去看。待进得书房,却遍寻不到,心中正在奇怪,忽听身后有人笑道:“在找什么?”
阿琇忙回头,见苏衡正站在门口,她低头不语,苏衡敛了笑容,走近说道:“你兄长都与你说了?”阿琇知他问的是阳羡之事,轻轻点点头。
苏衡又道:“你可愿意?”阿琇竟觉得他语气异常温柔,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苏衡本就生得好,如今在军中历练,愈发显得英姿勃发。阿琇忽觉脸上阵阵发热,忙又低下头。
苏衡自认识阿琇以来,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这种娇羞之态,一时怔愣在当场。心中猛地涌起一阵喜悦,轻声说道:“我知你在这府中不自在,你若随我同去,我必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