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唤,竟冲他笑了笑,谢循抹开眼不忍再看,朗声道:“公孙玄,我姑母十几年前便死了,此事天下皆知!你又从何处寻来的这个女子冒充?!莫非堂堂大楚,竟要用女人来攻城不成?”东越众人哈哈大笑。

阿琇暗暗点头,却听公孙玄道:“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莫要强词狡辩,待我杀了她,你再追悔莫及吧!”谢循怒火中烧,身后有人轻拍拍他道:“他便是要激怒你。你不出战,阿琇尚能活命,你一出去,他必杀了阿琇乱你心神。切不可妄动!”

谢循回头躬身答道:“末将遵旨!”此人正是苏衡,他接到刘落密报,着王晖辅佐苏绍监国,星夜兼程赶到夷陵,令季蒙坚守不出。季蒙等人并不知阿琇被公孙玄掳来,闻言均大吃一惊。

谢循见苏衡目光沉沉地望着阿琇,也转过身看着她,见她一张脸已冻得煞白,心中大恨。田锦此时说道:“陛下,怎可如此投鼠忌器!”苏衡回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朕意已决,休再妄言出战!”田锦只觉那一眼蕴含万千意味,忙低头应下。

苏衡对谢循道:“你们商量一下,劫营是否可行,需尽快将阿琇救出来。”他转过头又看了会,忽皱紧眉头低喃道:“她怎么了?”

阿琇就这般被绑了半天,云飞跪地苦苦哀求,公孙玄见东越全无出战之意,这才令人将她放了下来。云飞冲上前将她扶住,见她浑身发抖,以为她冷,忙将大氅解下给她披上,却又见她额上沁出密密的汗珠,面色惨白,心中大惊,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预告:《丝萝赋》,谁说女追男隔层纱?

☆、六十九、绝不留她

阿琇颤声道:“可有大夫?”云飞道:“有!末将这就带您回营!”说罢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抱着她上马疾驰而去。

奔驰的马背比战车又要颠覆数倍,阿琇紧紧拽着云飞的铠甲,云飞忙道:“夫人且忍忍,这便到了。”阿琇神智已有些不太清明,□□了几声。昏昏沉沉间云飞似停了下来,有人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中。

阿琇似闻到了熟悉的沉香,微微睁开眼,入眼是一个剧烈起伏的胸膛,深褐色的衣衿上用同色线绣了一支极不起眼的寒梅,若不是靠的近几乎看不到,正是她为崔锴缝制的。她抬手抚上那朵梅花,轻声唤了句“夫君……”心头一松,昏了过去。

崔锴将阿琇抱入帐中,摒退众人,正要替她把脉,便听到她呼痛,忙俯身问道:“哪里痛?”忽而一凛,掀开她的裙摆看去,殷红的鲜血正在她素色的衣裙上扩散。崔锴如遭雷击,只觉眼前一片血色,一动不动地立在榻边。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颤抖着按上阿琇的脉,闭上眼诊了半晌,心中剧痛,睁开眼唤了崔元进来,嘱他准备热水等物。

崔元见他面色极其难看,忙应声下去,待把热水等物备下,崔锴递给他一张药方,让他速去抓药。他跟在崔锴身边多年,颇通医理,只看一眼便惊呼道:“这是妇人……”说着看了看榻上昏迷中仍不时□□的阿琇,叫道:“夫人……夫人小产了?!”

崔锴并不说话,只沉沉看他一眼,崔元知他现在心情必然极差,忙行了一礼退出帐中。他寻人打听了军医所在,急急赶了过去。山风凛冽,他竟毫不觉得冷,心中只在感叹。崔锴极想要子嗣,阿琇身体差不易有孕,崔锴信守承诺,至今不与蔡氏同房,这个孩子对他来说,何其不易,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没有了,怎不叫他痛心。

崔锴帮阿琇清理好,细细盖上被褥,将炭火又烧旺些,这才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不时替她擦擦汗。帐门忽然打开,寒风将烛光吹得猛烈晃动,崔锴却头也不回。来人站在他身后说道:“你怎么来了?无召而来,便是谋逆!”

崔锴静默半晌,方缓缓起身,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