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谢琅道:“才能不在我之下,善言辞,有过人之明。”阿琇笑道:“世间能得你如此评价之人,当是不多!”谢琅轻拍她的头骂道:“你是说大哥倨傲吗?”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齐松赴江夏吊丧,十日后方回,也带来了公孙玄的使者。阿琇十分好奇崔锴会让何人前来游说,忍不住向谢琅打听。谢琅皱眉道:“我尚未见到,人目前在驿馆。”又看着阿琇笑道:“你如此关心做甚?”阿琇笑而不语。

驿馆之中,齐松将公孙玄使者安顿好,便要告辞,那使者忽道:“永年兄,请问此地如何前往?”说着递给他一张素笺。齐松接过一看,大吃一惊,问道:“子固先生认得谢大都督?”来人正是崔锴。

崔锴一愣,看了看手中的素笺,那是阿琇到家后随书信一同寄给他的家中地址。他是绝顶聪明之人,瞬间便想通关节,微微一笑问道:“请问永年兄,谢大都督家中可有女眷?”齐松十分奇怪,却也答道:“大都督家中有夫人,尚有一妹、一女。”崔锴点点头,齐松见他再没有其他事情了,便拱手告辞,向苏衡复命去了。

齐松向苏衡禀报了此事,只说公孙玄有意结盟,特派军师崔锴前来。苏衡闻言沉默片刻,定下于两日后接见崔锴。齐松出了苏府,想了想,又往谢家而来。

谢琅见他来了,笑道:“永年一路辛苦!不知使者是何人?”齐松道:“乃是公孙玄帐下军师崔锴崔子固。”谢琅一怔,想起阿琇与此人交好,且对他推崇倍至,当下也颇为好奇。齐松道:“大都督可认得此人?”谢琅道:“从未见过。”齐松心中奇怪,却也不便多说。

阿琇得知竟是崔锴亲来,高兴万分,当即要去见他。谢琅如今对她十分怜惜,虽觉与礼不合,也不忍拂她心意,命人准备车驾送她前往。

阿琇来到驿馆,问过驿丞,直奔崔锴房中。敲门而入,便见崔锴已整装以待。阿琇不由笑道:“子固兄早知我要来?”崔锴起身,拱手道:“谢姑娘!”阿琇忙道:“阿琇存心欺瞒,子固兄见谅。”崔锴笑道:“出门在外,小心些并无过错。”当即请阿琇坐下。

二人许久未见,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已将黑。阿琇笑道:“当日曾说要尽地主之谊,子固兄可否赏光?”崔锴欣然应允。阿琇忙命谢凌去将城中酒舍雅间定下。二人上了马车,直奔酒舍而去,未曾留意身后一辆乌蓬马车紧紧跟随。

苏衡本想来问问谢琅与公孙玄结盟一事,刚到谢家门口便见阿琇兴冲冲地上了马车。他已多年未曾见到阿琇这般模样,心中诧异,便令孙伶跟上。见阿琇竟进了驿馆,着人一问,原来是去找江夏使者。他在门外等候多时也不见她出来,不时有人来报说房内笑语连连。孙伶见他面色越来越黑,暗道不妙,心中祈盼阿琇快快出来。

待天快黑时,又见阿琇与一青年男子一同出来,上了马车。孙伶偷偷瞄了眼苏衡,见他双唇紧抿,暗叹口气趋车跟上。

阿琇自然不知苏衡一直跟着她,高高兴兴地与崔锴来到酒舍雅间,笑道:“子固兄未曾来过江东,正好看看我江东风物与荆襄之地有何不同。”崔锴深深看着她道:“江东自是美的!”阿琇未曾听出他话中深意,嘻嘻一笑,却听隔壁雅间内似有碗碟破碎之声,想是食客打碎了餐具,也未在意。

席间,崔锴问道:“你原先说是因为恶人逼婚方离家远行,想来也是假的吧。百年谢氏,江东谁敢逼迫于你。”阿琇一阵沉默,半晌后才道:“这个倒是真的。”崔锴一怔,皱眉看着她,心中暗道:“江东能将谢家逼到这般境地的,莫非是苏衡?”

阿琇见状,忙又笑道:“你此番可想好了如何说服我家主公?”崔锴微微笑道:“苏将军何需我来说服,他心中已有决断。”阿琇问道:“为何?”崔锴道:“你口中素有智谋、为人果敢的少年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