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阿琇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眼前仿佛看到苏衡深情款款地拥着她说永不相负,一时又是山越二女娇羞浅笑。她翻过身闭上眼睛,清泪盈满眼睫。
二更时分,阿琇忽听房门轻响,心中一动,坐起身,果见苏衡站在床边。苏衡见她看过来,忙道:“阿琇,是我!”阿琇微垂眼帘说道:“主公夜闯闺房,与礼不合。还请速回!”苏衡坐在床边伸手欲抱她,却被她闪身避开,苦笑说道:“生气了?我有苦衷……”
阿琇心中涌起一股烦躁,打断他道:“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必须娶人家女儿才能平患?”苏衡忙道:“我未曾娶她们!是他们送过来的!”阿琇冷笑道:“送来你便收了!?”苏衡辩解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若将人退回去,岂不寒了人心。”阿琇怒道:“你怕寒了旁人的心,便不怕我伤心吗?”苏衡握着她的手道:“我知你定能体谅我!”
阿琇看着他道:“对不住了主公,阿琇有负重望,实难体谅你的苦衷。你遇到难事若事先与我商量,我自有办法帮你。”苏衡忽而沉下脸道:“阿琇,我是男人,是这江东之主。如今在军中,我声望不及你兄长,若再事事依你之计,江东诸将会如何看我!”阿琇睁大眼望着他,缓缓抽出手道:“在你心中,你我之情尚不及外人眼光重要?”苏衡忙道:“这与你我之事有何干系?”阿琇盯着他道:“谢家无与人共夫之女!”苏衡道:“我又未曾娶她们,只是暂时收下让山越诸部安心。再者,我也未碰过她们……”看了眼阿琇又道:“你忘了我仍在孝中吗?待日后山越彻底平定,将她们打发了便是。”
☆、二十四、你已不配
阿琇沉默不语,苏衡伸手搂住她的肩,轻声说道:“阿琇,这本就是权宜之计,你定要信我!”阿琇脑中忽闪过苏律那句“不要信他”,一时怔住。苏衡见状,目光微闪,俯身便吻住她。
阿琇忙要推开他,苏衡一年未见到她,已是相思至极,如何肯轻易罢手,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夏日衣裳本就单薄,二人身体相贴,四肢相缠,苏衡血脉贲张,心一横,伸手便解开了阿琇的腰带。阿琇只觉肩头一凉,苏衡火热的手已抚上腰间,不禁心慌,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用尽全力推开他哭道:“你便只会欺负我吗?”
苏衡撑起身看了她片刻,深叹口气,起身将她衣裳理好,挨着她躺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说道:“是我不好,我太想你了。”阿琇念了他一年,好容易盼了他回来,又遭受如此打击,在人前已是忍的十分辛苦,如今在他怀中,再也忍受不住,嘤嘤地哭着。
苏衡被她哭的心酸,知她也确实不易。寻常世家女子十五六岁便已成亲,谢家声名显赫,唯一的女儿却迟迟未嫁,连亲事都未定。世家中已有议论,只道谢琅过于挑剔,生生将妹子拖到现在。想到她为自己蹉跎了大好光阴,便觉她今日这番小性儿倒是可以理解,甚至有几分可爱,当下将她抱得更紧。
第二日,谢琅夫妇见她神色如常,双目却是红肿,只当她为苏衡之事哭了一夜,心疼不已。谢琅不禁怒火中烧,在堂中转了几圈,对萧婉道:“你去问问夫人,苏家到底是何意?若主公当真纳了旁人,咱们便要为阿琇选婿了!”萧婉道:“姐姐说太夫人一直都不同意婚事,这几年也是在四处为主公物色人选。只是主公坚持要娶阿琇,这才有了三年守孝不娶一说。”谢琅皱眉道:“如今他连纳两人,还有何不娶之说?!”萧婉道:“你先别急,我再去问问,许是有内情。”谢琅叹道:“我如何不急!这个实心眼的丫头若一门心思等下去,到头来怕是伤得更狠。”
萧婉直到天黑才回来,匆匆将谢琅拉进房中,关上门小声说道:“苏家出事了!”谢琅一惊,问道:“何事?”萧婉道:“我今日去找姐姐,还未提及阿琇之事,便听闻太夫人昏了过去。我陪姐姐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