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T恤,下身則是剪裁俐落的牛仔褲和雙漆皮踝靴。

「Allure老闆,今天麻煩你了。」

「不會,要現在就替您上酒了嗎?」

「你應該沒有笨到點香檳吧?」女人雙眼含笑地看著劉雨賢,她聲線清冷,卻絲毫不顯疏遠,隨後,她轉過身來向徐愉容伸出手:「你好,我叫何瀅淵。」

此刻,何瀅淵正站在屋簷下躲避日曬,她今天的穿著與昨天的低彩度呈現強烈對比:白色襯衫、碎花長裙,搭上何瀅淵那清秀面容,讓路過的行人無不多看了幾眼。一邊看著路上行人,何瀅淵尋思著昨晚徐愉容捎來的通話。

「你要我陪一個小女生去買衣服?」

「『雙雁』的總監怎麼想都比一個小酒吧的老闆更知道要怎麼挑衣服。」徐愉容說道:「再說了,妳沒幫妳家女兒挑過衣服嗎?」

「我從不干涉念祺的品味,只希望她不要跟毓嘉一樣邋遢就好。」

「好嘛,下次來我店裡,我親手調20杯黛綺麗請妳,成不成?」

儘管徐愉容的要求聽上去有些唐突,但何瀅淵仍答應了下來。她並不好奇張若澄與徐愉容之間的關係,應該說,人際關係間有何脈絡與聯繫,她並不是特別在意。之所以會答應徐愉容,也只是因為思及從前和劉雨賢的對談罷了。

那日自「雲深不知處」離開後,黃湯下肚的兩人決定以步行的方式返家。晚風寫意,何瀅淵為之吹拂,神智已然清醒許多。見身旁的劉雨賢神色呆滯,步調緩慢,她不禁笑出聲來。

「哼,妳笑得可真開心啊。」劉雨賢瞟了她一眼,埋怨中帶了一絲笑意:「總而言之,25週年快樂。」

「竟然送我菲比小精靈,你可真煽情啊。」何瀅淵輕踢了他一腳:「臭鹹魚,別裝醉了,你酒量才沒有這麼差。」

「嘖,真的是什麼事都逃不過妳法眼。」

「Allure讓你想起祂了嗎?」

「不,是尚未遇見祂的我。」劉雨賢嘴角微揚,苦澀與懷念交織:「希望Allure也能迎來放晴的那一天。」

自16歲和劉雨賢相識至今,一路上歷經的風雨苦難,何瀅淵全都歷歷在目。祂的陰雨綿綿尤令自己印象深刻,劉雨賢沒有任何設備能遮風擋雨,滂沱、淅瀝,或大或小,劉雨賢一概承受那是祂生命中最為潮濕陰鬱的階段,直至遇見孫暘。

兀自想著,何瀅淵絲毫沒有覺察到不遠處的張若澄。依約前來的她早早認出何瀅淵便是昨天和自己擦身而過的女子,剎那,她心裡率先升起的不是驚奇,而是猜疑和畏縮。後想到,對方既為徐愉容所介紹,那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如此想著,張若澄的緊張才逐漸稀釋。

「妳……妳跟徐……不對,Allure老闆很要好嗎?」

「妳喜歡徐愉容那傢伙?」開著車,何瀅淵頭也不轉地發話道。

「妳怎麼知道?不對,為什麼妳會知道他的本名?」接連的衝擊讓張若澄登時有些結巴,此番模樣反倒逗樂了何瀅淵。

「妳跟我女兒蠻像的,不過她比妳更粗神經一點。」

「女兒?妳結婚了?」張若澄驚訝地看著何瀅淵,在她眼裡看來,面前這名女人穿著時尚、外表年輕,怎麼樣都不像是位已婚婦女,更遑論是位母親。

「年齡與外表的反差感是時下趨勢,拜科技與時代所研磨的回春藥所賜。」

「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張若澄喃喃自語,這句話像是電波一般傳進自個兒的腦海中,試圖激起回憶的火花。剎那,張若澄眼神一亮,回話道:「淵著七月號的專欄內容,對嗎?」

「妳知道淵著這個雜誌?」何瀅淵微微挑眉,話語中隱隱透出一絲欣喜。

「為了研究穿搭,我把市面